“我的拥抱只献给我的家人!这边是我的叔叔,我的师兄。我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捣蛋的鲶武士?”阿莲娜投给巴郎他们一个可爱的坏笑。
若在昨天,这句话当然可以成为一个拒绝他们无理要求的好理由,可是现在反而成了送给对手的把柄,惹来鲶武士们一阵放肆的口哨。
“我是西德尼祭司的兄弟,是他亲口说的!”巴郎大笑着向阿莲娜拍了拍手,“师兄是你亲人,你师兄的兄弟当然也是你的亲人了!不要害臊嘛,可爱的朵尔芬小妹妹!”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连一旁的爱德加也忍俊不禁。
只有林啸东一脸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人群后的劳瑞恩也没笑,透过鲶武士强壮身躯之间的缝隙,向阿莲娜飘来情感复杂到“不可一口掌握”的目光。
“不理你们这些可恶的鲶胡子了!”阿莲娜娇嗔一声,扭头向村口逃去,只在海水中留下一股淡淡的处子的幽香。
身后鲶武士们的笑声更烈了。
劳瑞恩向林啸东他们告辞,领着金枪骑兵队返回歌儿萨根城。临走时派了几名骑兵,赶着拖着林啸东他们战果的几头金枪鱼兽亲,帮他们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收获,送到埃德加的家里。
……
血鳍强盗法师柏菲尔德,现在成了埃德加的奴仆,一个加了多重保险的自己人。老祭司当然不舍得把他交给劳瑞恩,甚至一点口风都没有向金枪骑兵队透露。
但是,对于血鳍强盗的情报,巴郎他们可不愿意放过。回到埃德加家里,打发走了金枪骑兵,巴郎和一帮鲶人便把柏菲尔德围了起来。
埃德加慵懒地站在旁边看热闹,他已经通过两人之间的契约了解到,有关血鳍强盗的情报,确实是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消息呢。
柏菲尔德不敢隐瞒,因为只要埃德加愿意的话,所有在他思想中显现的意象,都可能完全反映在埃德加的脑海里。任何欺骗和不忠的表现,甚至哪怕一点点违逆的思想,对他来说,都会是一场灾难。这就是已经在海界销声匿迹数千年的,“绿色之堤岸契约”的威力。
美人鱼门阀多次派遣军队,四方围剿血鳍强盗,都以失败告终,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血鳍强盗行踪诡秘的游击战术,让围剿的军队总是被牵着鼻子走;二是军队从来就没有找到,血鳍强盗补给休整的老巢在哪里。
根据柏菲尔德的描述,血鳍强盗的老巢,在一个环形岛中间的湖中。
“是珊瑚环礁吗?”巴郎问。
“虽然有些像,但我看的出来绝对不是珊瑚岛。”柏菲尔德肯定地说,“那一片水域有方圆四五里的面积,周围全是狭窄的陡峭起伏的山峰带,只有一处十几米宽的通道,可以联通大海和岛心湖。一般珊瑚岛露出海面的高度只有几米,但这湖边的山峰,大都几十上百米高,最低的入口处也有三四十米。怎么看都不是珊瑚岛。”
“在什么位置?”林啸东问。他答应巴郎,要和他们一起去为死去的佣兵们报仇。
“昨天我们围攻射影含沙兽的东北方向,大约一百二十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