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的。不管是等车,还是等人,亦或是等死。
听说爱尔兰有个什么作家写了一篇很有名的东西,叫什么《等待戈多》。对文学特别是外国文学一向爱理不理的我,也没看过那篇玩意儿。不过也知道就是两个无聊的家伙,在等待一个并不存在的戈多。现在看来,她们三个就是戈多,也可以说,她们三个讨论的结果,才是戈多。
等待就是一种折磨,折磨的程度与时间的长短和等待的内容成正比。电视节目都很无聊,手中的遥控器成了切台机,连体育频道的节目也没什么看头。
在漫长的等待后,终于有脚步声传入耳中,抬头望去,俏俏已俏立在楼梯上。看她笑嘻嘻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事成了。要是不成,需要她掏钱把我打发走的话,她肯定会板着一张臭脸的。
赵以晨在她的后面,依旧是一副不爽的样子,大概对把我留下来仍有不满。而赵以晨的后面,则是空空的……
我最最最最最希望见到的许悠妍竟然没跟着下来。这让我很有点失望。她为什么没下来?难道是对我刚才的行为失望了?也许,她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楼上又传来钢琴声,悠悠扬扬,许悠妍弹的是什么曲子,音乐素养极为低下的我根本不清楚。那琴声似乎是对我的嘲弄:愚昧无知的乡下人,连这也不知道,还是离我远点吧。
俏俏走过来,坐在沙发上。赵以晨也一屁股坐到她旁边。
“怎么样?”我问俏俏。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许悠妍,而是我能不能留下来。俏俏的脸上表情已告诉我答案,我还是想听到明确的答复。
“本来呢……”俏俏把“呢”字拖了好一会,才继续说,“她们都不肯,但是我据理力争、痛陈利弊后,她们终于同意让你先试住一段时间。”
我哦了一声,心头却是一阵狂喜,呀呀呀……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楼上的琴声瞬间竟也有欢快之意。
俏俏说:“现在由以晨跟你讲一下规矩。”
我满脸疑问:“规矩?什么规矩?”
赵以晨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死皮赖脸地在这里呆着,没规矩怎么行?”
什么什么嘛。“那你们以前有家规吗?”我问。靠,现在又不是解放前,还有家规家法?
俏俏说:“以前是没有,不过现在多了你这个危险分子。进进出出,上上下下,多有不便。比如说以晨以前练完功,习惯在楼下卫生间冲洗一下,万一你不知好歹,跑了进去,那不是找死吗?”
我心突地一跳,想起那天做的梦来。赵以晨忙打断她:“俏俏,你胡说什么?”
“这倒也是。”我点点头。
赵以晨说:“俏俏她一大早起来,牙没刷脸没洗头没梳,蓬头垢面就跑去烧早饭,是不是很不淑女?万一你胆小,误以为撞见了……”
俏俏忙打断她的话,说:“所以,你就得非礼勿言,非礼勿视。”
赵以晨说:“什么是非礼勿视,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