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她总是孑然一身——故作潇洒。”俏俏说。
我回到沙发前,几个走进屋中,悠妍看到我,愣了一下,看了看俏俏,又看了看以晨,说:“他……”俏俏忙说:“他是……我的朋友,没地方住,在这里住两天。”悠妍皱了皱眉:“住在这里?不方便吧?”
“没事的,没事的。”俏俏忙解释,“你看他受伤了,根本就不能爬上爬下——他也不敢的,你看他头上的伤,就是被以晨用脚给踢的。”
我看到以晨瞪了俏俏两眼,但俏俏嘴直心快,一说起来,就没停下来,见到以晨瞪她,说完后俏皮地吐了下舌头。
悠妍看看我,又看看以晨:“这是怎么回事?”以晨只好把经过讲了一下,悠妍一边听一边看了我两眼,我不好意思地避开了她的视线。唉,被一个女孩子撞了还情有可原,但被一个女孩子扁,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何况,我对这个刚认识的女孩还有好感。
俏俏说:“悠妍,有什么好吃的?快快献上。”
悠妍说:“大热天的,带什么好吃的啊?这么高的温度,好吃的根本就摆不住。还不快到冰箱里拿冷饮给我吃?!”
“你要吃冷饮啊?我怕把你大小姐的肠胃吃坏了啊。”俏俏说,不过已跑向冰箱了。转来时,塞给她们一人一只,她自己也有一只。就只有没有我的份。
“俏俏,你怎么不帮他也拿一份?”悠妍说。
俏俏瞟了我一眼,说:“他……他呀,现在受了伤,不能吃刺激的东西。”一句话说得我口张得老大。
吃饭的时候,赵以晨仍然把我的饭分开盛放,放在长餐桌另一端。这一举动,让我再次感觉到与她们的距离。餐桌上的距离只有两米左右,但我觉得与她们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两光年。
几个一边吃着一边聊着暑假的趣事,都是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当俏俏和以晨在的时候,两个玩的是二人转,现在三个女生凑在一起后,就凑成了一台戏。
而叼陪末座的我根本就插不上嘴,完全是一个局外人,在她们眼中根本没我这一号人物,而我好不容易在她们说话中凑上的一两句自以为很有趣的话,也被她们置若罔闻,弄得我好生没趣。
没趣的时候,连饭也不是太香。好在我胃口还好,没有味如嚼腊的感觉。吃罢晚饭,几个把我赶到房中,就上楼而去,很快楼上就传来她们的说笑声。
我躺在床上,心中想着的却是悠妍。悠妍出现的那一幕又在我脑海里反复地回放,我明白了,原来自己心中早就勾勒了一个未来女朋友的身影,而悠妍的样子正好符合我的要求而已。
原来这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以前看《红楼梦》的时候,我根本就对贾宝玉见林黛玉的时候那种感觉是将信将疑的。现在我再没有怀疑了。原来世界上真有一个人,让你觉得是前生就认识一般的。
正在这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
这么美妙的琴声,和前两天的琴声有天壤之别,虽然是一样的叮叮咚咚,但韵律已是截然不同。一定是这位刚到的悠妍弹出来的。想象她身姿优雅地坐在钢琴前,心中登时一种异样的情愫升起。我望向楼上,揣测着她弹琴的情形,那轻舒的细指一定是如清风拂过湖面一般的轻巧。
我静静地躺着,任那琴声拨动着我的心弦,拨动着我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