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不和你说了,懒得理你。”以晨说:“这种人,你别跟他说什么道理。反正就几天时间,你就让他折腾吧。”
俏俏点点头,对我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把灯关了,你好好睡吧。”
我点点头。她吩咐我好好睡,也不知道有几分出自真心,我想多半不是出于关心我,而是关心她的钱。
以晨走了出去,俏俏把电风扇调得小了一点,关了灯,也走了出去,房内瞬间就恢复了寂静,浓烟也随着风扇的转动,慢慢散去。有那么一刹那,我都有一种感觉,刚才的一幕仿佛都不曾发生过。
往常的这个时候,我住的地方正是热闹的时候,工友们打牌下棋打麻将、吹牛聊天,满屋子人声嘈杂、空气污浊。
但现在,竟然有几分冷清的感觉,让我还有几分不适之感,看来真是命中犯贱呢。
受了伤,意味着什么事都不能干了,平时,这时候就可以到店里去逛逛,享受一下免费的空调,也可以去网吧上上网。而现在变成这副样子,只好躺在床上做病号。
突然几声乐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也打破了我的胡思,然后又是一声,再一声,但不是很连贯,看来是在练习。弹琴的不用说就是楼上那两个女生,只不知道是哪一个,不过这种水平,实在是很差劲,听起来好生别扭,就象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正跌跌撞撞地向前行走。
那人弹了没多久,就换了一首曲子,刚弹了几下,又换了一首,显得心神不定。
我想,弹琴的一定是俏俏了。想想这女孩也够郁闷的。要是换一个人,一个反应比较正常一点的人,即使撞上了,也不会伤得这么重。当然,如果换成一个老头老太,那就另当别论了。
唉,要是我是有钱人,这点小伤,也就算了。尤其是被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孩子撞上,那也算是在佛前望了五十年才会能够结上的缘吧。可是我现在也正在需要钱的时候。
提到钱,我的眼睛望向枕边的钱,黑暗中只见影影绰绰的轮廓,鼻中却能闻到熟悉的钞票味。我想到这些工友,虽然他们大都是粗人,平时也把钱看得很重,但没想到关键的时候还真是不错,尽管钱不多。大进的钱,一定得赶紧还给他。他还需要还债,还有老小要养。就是其他的人的,过阵子也得还给他们,毕竟自己有胳膊有腿的,受的伤又不算很重,几天以后又能健步如飞、飞檐走壁。
那人又弹了几分钟,终于放弃了,房中再次恢复了寂静。而没事可干的我,又继续开始了乱想。想了一阵,想到以晨,又从以晨想到她的功夫。
这两个月来,我一直都是早起晚睡,而且住的地方太嘈杂,周围也没什么适合练功的地方,功夫都没怎么练,荒废了不少。
这里倒是十分安静,是一个适合练功的好地方。比起学校那种好几个人住在一起的环境,这里要强上千倍。
默运气息,让内息在体内流转。只是头上和脚上的伤疼老让自己分心。算了,还是先好好地睡一觉,把伤养好再说吧。
我合上眼睛,没多久,就在头部的隐隐疼痛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