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回答出那声“好”之时他就很清楚地明白,姜意然要的或许就只是他嘴上的答应以让自己心安,因为不管他是否遵照约定如果不被她身边的人撞见他都不会被发现,而他之所以严格遵守约定其实带着几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意思,他心里暗想过在车里做好几次了,没想到她有一天居然会主动要求,所以,他也是该拿出几分诚意来不是么?
安珀是个很敏感的女人,江谦接连推了她的邀约好几次她就断定江谦肯定跟姜意然达成了某种约定或者是姜意然成功地说服了江谦,她可能从此就永远地失去了机会……但转念想想,她又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江谦总有一天会再来找她,因为她了解江谦,他对一个人的不耐烦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除的,她笃定,目前在江谦的心目当中,她的形象比姜意然要好上很多。
安珀依旧相信自己还有机会,不论她曾经做过多么伤害他的事,毕竟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特殊时期,他只是暂时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罢了,而他看不清楚都是因为有姜意然的存在,如果没有姜意然,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他肯定会很快认清自己的心,然后和他每夜同床共枕的人就会变成她,他们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而现在,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扰乱江谦的视线,尽最大的力阻碍他们,虽然现在他们是夫妻,但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到兄妹的关系,是姜意然断了她的美梦,她不会让她好过!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安珀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再次正面和姜意然相遇。很久之前她踏入江家的那一次是她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正面交锋,这几年以来,她一直都以间接的方式对她造成影响,虽然有点像在从背后伤人,但她只能通过那种方式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
那是周六的下午,江谦去了国外姜意然周末没人陪,又在家里实在闲得无聊就开车到了市中心,一个人逛街。
在逛衣服的时候,她看中了一条碎花的连衣裙正要拿起来看,眼前忽然多出了另一只手差不多和她同时抓住了衣架,她皱着眉头循着手臂看上去,被手臂主人的那张脸给惊了个不小,虽然她早做过和安珀正面相对的准备,但这也来得太突然了。
“是你?”安珀率先开口,也是一脸的意外。
她很快收起震惊,尽量镇定地说:“是我。”
“真没想到有一天会遇见你。”安珀很自然地将表情从意外过渡到了客气的微笑。
她可笑不出来,既然老天要让她们遇到,就不要把机会白白浪费了,“我倒是想过有会再见你的这一天,正好,有时间么,我想跟你聊一聊。”
“好啊,我也有话早就想跟你说了。”安珀脸上的微笑越发浓重。
作者有话要说:
、三六从结婚到离婚(4)
从结婚到离婚(4)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店,选了个安静的角落相对而坐,直到服务生把她们各自点的咖啡端上来之前她们没有任何对话,甚至连眼神的接触都没有,各自盯着一处地方,似乎都在等着对方率先开口。
咖啡端上来后,姜意然端起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将沉默打破:“你开条件吧,要怎样你才能从江谦身边消失,我都会满足你。”
姜意然并不是真要让安珀提条件,只是她只想出了这个狗血的开头而已,要是安珀当真提了条件她可满足不了她的狮子口,只能对她呵呵,况且,她料安珀会是一副无欲无求的嘴脸说什么“我之前做错一次,绝对不会再错二次,我什么也不要,我不会从放弃阿谦”之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杯子都还没放回托盘,就看安珀一脸像是决心被人亵渎了的样子,气愤不已地说:“姜意然,你以为有钱有势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随便打发人么,你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要不是你妈走运找了个有钱的男人你过得日子可能还没我过得好,那样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现在过得很好,什么都不缺,别想再用钱甩我一脸,我告诉你,我不会再放弃阿谦,阿谦他不爱你,总有一天他会是我的!”
姜意然只回了她两个字:“呵呵。”
“你看不起我?”安珀已经气急败坏,“姜意然你知道么,是阿谦主动来找我的,是他离不开我,你知道他和我在一起时都跟我说过什么么,他说跟你在一起很累,他受不了你的一惊一乍,而和我在一起就很轻松,和我在一起才是他一直想要的状态!你说你多失败啊姜意然,跟丈夫不对盘日子过得不如意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舍本逐末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连如何讨好自己的丈夫都不知道还不如趁早放手,何苦自寻烦恼,不是你的终究不会是你的,是勉强不来的。而且你是不是太贪心不足了一点,人贵在知足你知不知道,你既然已经有了一个景北齐为什么不把阿谦让出来,看着他被人说是带了绿帽子你很有成就感是么,呵,阿谦在这一点上还护着你,要不是他帮你瞒着,你以为你还能在江锷面前多得瑟?”
早在安珀话说到一半之时姜意然就气得浑身发抖了,她呼吸加重,瞳孔放大,上齿死命咬着下唇,捏着杯柄的三根手指已经发白,而另一只手紧紧握成拳,指甲陷入了掌心当中。
她真的很想把手里的咖啡给泼到她脸上让她闭上狗嘴嘴,可她不能这么做,要是做了就可能着了她的道。她保不齐会到江谦面前去告她一状,而对质时她不管怎么解释江谦都不会相信她的吧,只会认定是她仗势欺人,是她无理取闹,那她做的所有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和他好不容易有了些改善的关系不知道会回落到什么地步……
等等,现在分明是她占据有利的一方吧,江谦是她的丈夫,他们的关系受到法律的保护,而她呢,就是那只吃不了肉的狐狸吧,不知有多眼馋她嘴里含的那块肉,她退一步是朋友,而进一步就是破坏他人婚姻的第三者,自己要是真被她牵着鼻子松了口,让她成功上位,那肯定要一辈子都会咽不下这口气。
通过大脑的高速运,转在很短的时间里分析出了安珀的意图之后姜意然立刻稳住了自己情绪,对坐在自己对面已然一副胜券在握的女人不屑地扯扯嘴角,在她不明所以的表情当中,镇定自若地向她解释:“你他妈的是故意用激将法激我对吧?很不幸的告诉你,你的激将法失败了。我很明确的告诉你,第一,我的男人不论好坏他都是我的男人,就算我和他真没有做一对和平夫妻的缘分也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告诉我该怎么做,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第二,我跟什么人交往紧密那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当然,嘴长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对我任意抹黑,就算我真是贪心不足欲望强盛又怎么样,你是羡慕还是嫉妒我能有两个男人而你什么都没有?第三,你以为我和江谦如你所愿分了手他床上另一半的位置是你的?安小姐你确定自己是了解江谦的么,或者说你对他是真心的么,他一个那么死板,原则性那么强的人,会原谅一个曾经为了钱和地位弃他而去的女人?我告诉你,从你答应江锷条件的那一刻起你就永远失去了机会,别再痴心妄想了,你也年纪不小了吧,家里人不管你么,与其对江谦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还不如把心思花在相亲上,找一个门当户对并且合适的男人嫁了吧,那才是你的归宿。”
“你,你,你……”安珀气得脑子里原本想好应对地话都忘了,她虽然有所预计却还是小看了姜意然。
扳回了劣势姜意然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说老实话,她好久都没有如此畅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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