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看准了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生——当然,虽然不高,但也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土豆为了能找上她跳一曲,也没管曲子快慢,见曲就上,邀请那个女生跳舞,不过那个女生自始至终都没有和土豆跳过一曲,这令土豆非常尴尬,每每看到别人过来请,自己还得站在一旁陪着笑脸。
“我不是很生气,只是很想咬那个男的,仅仅是咬他,真的,我不是很生气……”记得事后土豆一直语无伦次地对我们说。
没有选目标、遍地撒网的李超竟然比土豆好多了。虽然一个个邀请,不断地被拒绝,但他顽强的毅力终于感动了上苍,让他瞎猫碰到死耗子,有个女生同意与他跳,这一跳还跳出了点门道,那个女的居然一直等着李超去邀请她,别人邀请她都不跳。乐得李超找不着北,没事就跟我们吹嘘是因为他的魅力,顺便打击打击土豆。
那一晚,我们寝室五狼,只有我和李超才算是真正的玩得尽兴,老大、甘蔗和土豆都板着个脸,好像有人欠他们几毛钱不还,满脸的寒霜,俨然一副讨债未遂的债主模样。
舞会结束之后,我们五个人全部跑到操场上鬼叫,我是因为摆脱了包袱而兴奋,李超是抒发心中很爽的情感,老大他们几个则是发泄心中的愤懑之气。
我们那优美、婉转、动听的叫喊声震慑住好多在操场上牵手、接吻、培养感情的小两口们。而且不久后被我们的叫喊声波及到的情侣都莫名其妙地分手了,我们在学校的威信一下增长数十倍不止,于是有了“情侣杀手组”这个响亮的名号。一般情侣见到我们都会绕道而行,生怕被我们搅和到分手。
等回到宿舍,大伙几个就逼问陶婧那时在我耳边都说了什么,是不是约会。
我没有将陶婧的话重复给他们,故意答非所问,让他们以为的确是那么回事,而又不是从我口……
中直接说出来的。反正月老给我找的女朋友应该会很不错的,我就已经默认了陶婧是我的下一个目标。
“生活很滋润啊?!”土豆醋味很浓地跟我开玩笑说,随手把枕头底下的黄色杂志拿出来翻看。
我呵呵一乐,说:“我过的是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小资产阶级腐朽堕落的生活。”
老大听了说:“靠,打倒小资。”
李超仅仅是哼了一声,继续在床上做着春秋大梦。
这时,从外面上厕所回来的甘蔗盯着我,“小不点,你乱讲话了哦。”
“怎么了?”我问,看他的表情好像有点严肃,没事吧。
“你和陶婧应该没有你说得那么深的关系。”
呵呵,难道他看出来了?他怎么知道。我故意装得很奇怪,问:“怎么这么说呢?”
“因为,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甘蔗这句话一说出来,寝室的我们几个顿时都放下手头的事,吃惊地望着甘蔗。
我更是脑子里一声闷响,如临惊雷,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