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很大,不然马车也不会如此轻松的赶了进来,花迟一下马车,福伯领着两名侍卫侍便上前行礼,“属下福伯见过小姐。”
花迟打量着眼前的人,“福伯起来吧。”
福伯才站了起来,脸上神色肃然,“属下们一直在等着小姐来,却不想主子过后,小姐今日才来。”
有些事情不用多说,他们也知道,只是做为死卫,主子不宣,他们不可能主动去寻主子,如今既然小姐能寻到这里,便是他们的新主子了。
“天色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看看安排一下住处吧。”花迟已决定春闺,所以也不急着吩咐福伯做什么。
福伯应声,马上吩咐身边的侍卫领着众人到后院去,一路上几个男人谁也没有开口,脸上神情凝重,似也感受到有些不同了。
龙华欲扯花迟的手,犹豫了一下,终是收回了手,不想被花迟给抓住,抬头正对上花迟那淡淡而带着些宠溺的笑,龙华才笑眯了眼睛。
两人的动作不可能逃过其他三个男人的眼睛,朱华的性子当场便表现了出来,冷哼一声,“真是郎情妾意啊,既然到了家,花花也该安排一下侍寝的事情了吧。”
呃、、、
果然这只妖孽的嘴里吐不出好话来。
不过到了后院后,各人还是分开睡的,花迟回到自己屋后,并没有急着休息,时间一点点过去,约过了一个多时辰,便听到了叩门声。
她勾起唇角,事情成了。
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花苼和福伯,花苼的身下还夹着一男子,看似晕过去了,垂着头看不清容貌,不过杨来便是风沈然的父亲了。
“只要他不闹,便不用拘着他”花迟一边嘱咐福伯,“这样一来,长主公定会怀疑到我的身上,这府里的安全就成了问题,这几日要警惕一下才行。”
福伯一笑,笑里带着狠意,“小姐放心,只要她们敢来,属下便让她们有去无回。”
花迟没有反对,也没有点头,这才让两人下去,回到床上休息,如今既然决定动手,那么便要狠着手来,已没有回头路。
次日,府里突然多出来一个男人,众人就已经惊愕不已了,待众人知道被人是谁后,那简直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宜少令难得生气的寻到花迟,“你马上把人送回去,你知不知道你在在在做什么?是在玩火你知道吗?你可知道风沈然为了做下那事而愧疚,特意求了他父亲帮着说话,你和红枝才被从大牢里放了出来,而沈然则答应长公主进了皇宫服侍皇子。”
花迟正在想对策怎么经商而赢得皇上的重视,被宜少令一吼,也不高兴了,跳了起来,“他愧疚我就一定要原谅他吗?他救长公主放我们出来然后再杀了我们是吗?你少在这里装什么大仁大义,当初你嫁我不也是自私的图我手里的钱吗?”
宜少令脸白的似纸,静静的看着她,这眼神让花迟心莫名的一悸,似做错的那个是自己,转过身背对着他,“好了,你出去吧。”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花迟才回过头来,或许自己刚刚说的话太重了吧?她又摇摇头,自己说的不过是事实,难不成他做了就不让人说。
这样一来,心里到也没有刚刚那样担心了,重新坐了下来。
院里的男人都听到了争吵声,看着宜少令静静的回自己屋,不由得都沉默下来,只有罗刹,大步的追过去,进了宜少令的屋里。
罗刹愤然的坐下,“我就说那个女人没良心,你偏要护着她。”
“不怪她,她说的对,本就是咱们对不起她,如今我却也连累了你,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跟着进丞相府,不然如今怕早嫁个好人家了。”
想当年家里没有出事时,他与罗刹便是好友,出事后,罗刹也来送过钱,只是他想靠自己,这才进了丞相府,哪知罗刹不放心,最后跟着进来,虽然是丞相府去送了聘礼明媒正娶的,却也让罗刹的父亲恼了罗刹好一阵子。
如今他父亲原谅他,接他回府,现在又因为自己而连累了他,想到这些,宜少令脸上升起凄哀之色。
罗刹抿着唇,两眉中间皱成‘川’字,“我说过这事你不要在想,当年若是我父亲肯出手相助,你家也不会、、、说起来,到是我最对不起你。”
“这怎么能怪你呢”宜少令到是反过来劝他,“我看的出来,你心里也是有她的,只是这脾气和嘴硬了些,你该改改性子,她身边的那几个你也看到了,哪个不是在用心的身她身上贴,到不是想着挣过谁,起码得给自己留一席之地。”
“不用说我,我对那个狠毒的女人是恨不得打一顿,到是你,以后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这样看她的脸色过活一辈子?你看看她对身边的那个龙华是什么态度?只怕你这样跟着她也不会得到她多看一眼,照我说的,不如就离开她吧。”
宜少令眼里闪过痛苦之色,“我就本欠她的,虽然当初是并没有做过什么,而且我心里只有她一人,特别是那次抢亲之后,我就明白嫁给别人是痛苦一辈子,还不如留在她身边,只要能天天看到她便知足了。”
罗刹不语,以前也不是没有劝过,也知道劝也没有用。
“这天怕是要变了”朱华靠在门口,不知道他听去了多少。
罗刹脸色一沉,“谁让你进来的?”
“又不是你的房间,你管的着”朱华也不看他,只靠着门框看着外面的天,“那天暗影把她送到我住处时,她浑身全是血,就傻呆呆的愣在那里,我束手无策,最后只见她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床上,我还记得她晕迷的时候,紧咬着牙,双手握成拳头,额头上身上全是汗,把衣服和被子都打透了,该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般啊。”
他声音淡淡的,屋里的两个人静静的听着,朱华自嘲苦笑,“后来她便消失了,我寻遍了京城所有有叫花子的地方,最后自己都变成了叫花子也没有寻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