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社,俩人轻手轻脚,怕吵醒一零一房间里的住客。她和永祥相约,明晚再去捉长鱼。
粉妹在心里对两个男人作了比较。觉得这第二个男人比那个插青男人力大水盈。好久没有人这样使她解渴了。这一晚,她是高兴快活的,既满足了生理上的要求,又可以让她在地区扬剧团到来开大伙差时,赚到大钱。
永祥回到房间,用水洗了洗那里,翻身上了床。刚才在田头一个多时辰里,连续被粉妹连吸了两次,使他觉得身子乏懒得很,倒头就睡着了。
旅店再一次响起“咚!咚!咚!”的打门声时,已经是下半夜的二更天。
一阵紧似一阵的打门声,惊醒了小旅店里的人。
永祥心想,又要倒霉了,这个女人的吃心也忒重了。以为又要他为她在床上全心全意的服务了。
他赖在被子里装做没听见。
敲门声越敲越急,好像几个人在同时又敲又喊的。今天夜里遇见什么大头鬼了,让人睡觉都不得安生!
“哪个敲门?有什么事?要住宿到别人家去,我们这里已经客满啦!”这是粉妹的声音。她刚睡踏实了,被人吵醒,心里很不高兴。“你们白天吃了什么铜钱肉?晚上精神头这样好哩!还让不让姑奶奶睡觉?”
“我们是仙女庙文攻武卫的人,是来抓逃犯的!”门外打门人的这一声回话,吓得永祥从床上跳了起来。
黑灯瞎火中,他急忙跳到地上,麻利地穿戴好衣裤,拎着随身行李,提着皮鞋,悄悄的出了房门,窜到院子底的楼梯口,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
他打算万一形势吃紧,就顺着二楼栏杆旁的那棵榉树爬上屋顶,逃之夭夭。
文攻武卫里的人是惹不起的,它行使着无产阶级专政的权利,想逮谁就逮谁,想罚办谁就罚办谁。这个年头,干部怕上“五七”干校,老百姓怕碰到文攻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