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后少提这事。我现在是老虎刚开牙,要是你嫂子真的为这事走了,我拿你小子开牙!”张榕说完出了宿舍。
过道里,只听指导员说“榕树,你不珍惜时间守着新媳妇,好好喂饱弟妹,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小子,要争分夺秒,只争朝夕,争取下一回弟妹来部队探亲时,怀里好抱一个一起来!”
“这个我得向你指导员讨教讨教!有什么军事要领可以传授的?”张榕说。
指导员笑骂开了“我带的兵怎么这么驴?床上的事问媳妇去,她才是你们家的指导员哩!官位还可以大点,是你们家的司令!政委!”
王兵被张榕这么一闹,没有心思写信了。端起盆准备去洗衣服。见指导员进来了,忙拿出探家带回来的香烟。
“白果啊,我找你了解一个情况。刚才销假时你没有说明。”指导员点燃香烟,单刀直入的说道。
王兵问什么情况?指导员说,你母亲前天打电话来问,你到了部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呀?
母亲真是好心办坏事。王兵压根不想让部队知道帮助永祥出逃的事,灵机一动说“我离开家后,去我父亲学习的‘五七’干校弯了一下脚。”
“你父亲进了‘五七’干校?没犯什么政治错误吧?”指导员心里一拎,他不希望这个年轻人因家庭而耽误前程。
“好像是学习中央什么最新文件,县以上干部都要参加的。文件具体内容保密,我也不清楚。”王兵说。
指导员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他很器重这个小兵,因为入党早,提干快,人又聪明能干,是个值得部队培养的好苗子。在支部会议上,时常称王兵为年轻的老革命。“白果,你去洗衣服吧,我了解的就是这个情况。”
送走指导员,王兵心往下一沉。
凡永祥这样的地主的子孙,政治罪犯,部队是禁止交往的,更何况帮助他出逃。万一……他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