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风大,雨大,雷声大。是台风来了。
水面上的行船,都纷纷停航,靠岸锚泊下来,准备避让途径的台风。
为了安全,船上的人早早的进了舱。二橹正在聚精会神收听半导体里有关台风的消息。雪梅坐在一旁缝补衣服。
永祥觉得自己的病终于好了。他觉得三个人一起呆在舱里十分尴尬,不晓得说什么话好。他对二橹提出今晚回前舱,和乃银一道睡。
曹二橹一听直摇头。“兄弟,帮人要帮到底。一夜就能让女人坐上胎?哥才不相信你有这等本事?你的枪头有这么准?再说台风来了,船队不开航,你和雪梅正好可以猫在被窝筒里抓革命,促生产。”
“兄弟,你也别不好意思。一次也是睡,十次也是睡。我们是把你当着自家人。”雪梅在一旁帮腔道。
一听这话,永祥急了。
这次突然其来的病,使他感受到了这个船上人家对他的好。他觉得不能够再赖在原本属于二橹的床铺上。“不行!摸着良心,你们一家人对这么好?我凡永祥已经做过一次对不起大哥的事了,不能再做了!”
“呆话!船上的男人是兄弟就不按这个理讲。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是不分你我的。何况你这不是在帮哥解难吗?哥感谢你还来不及哩!”二橹说着摸出口袋里一包压扁的香烟壳子,从里面跳出一枝烟送到嘴唇边。
雪梅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盒火柴扔了过去。“要抽到舱口去抽,省的烟死臭闷在舱里散不去。我们家兄弟怕闻你那个烟味。”
“你看,雪梅多会疼男人。还没有两天哩,就处处想到你,处处向着你。”二橹走到舱口点燃香烟,见永祥诧异地望着自己和雪梅,接着说“你不信?以为哥是在说鬼话?哥告诉你,光我们这个船队上,兄弟二人合一个女人的就有两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