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男人,再脸皮厚的男人,这种事也是不好意思挂在嘴边反复嚼来嚼去的。
二橹这时抬出专案组的,是想吓住面前这个不肯就犯的男人。
要不是专案组这三字,永祥是死也不肯就范的。他晓得重新回到专案组,不死身上也得脱去两层皮,与其死在那里还不如死在这里。
借种给别人,只是脸上少层皮,道德上少层皮,但不伤及性命。为了娘,为了王兵和孙红的冒险搭救,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永祥的心里涌起了漩涡。
永祥心中埋藏着一颗不服输的火种。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会熬出头的。看看白果村里的人家,有几家得势超过三代的?又有几家没有咸鱼翻身的?随着朝代的变迁,主人与仆人不停的在掉个。
他不想做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他只想生儿育女,日作夜歇,平平安安的为娘养老送终,为凡家繁衍后代。自己身上虽然不曾流过凡家的血,但三炮和春儿给予的比血还要贵重的东西是情。
一个情字是永祥心灵中燃烧不尽的欲望。为了凡家的养育之情,为了自己还未尽的报恩之情,只要能够给他一口气喘,什么苦果他都可以咽下。人格的魅力在于情感的忠诚,而不在于肉体的混沌堕落。
惊恐烦躁的永祥开始冷静下来。他还要许多的梦幻还没有来得及做,还要许多大事还没有做,他不愿因此就断送自己的生存之路。
“兄弟,哥求你了!你就不能够向人家白求恩大夫学习,贡献一点那里的精水。那个东西多飙少飙的是死不了人的。你年纪轻轻的,最多腿肚子打个软,吃两顿红烧肉就给补回来了。哥在这里给你磕头求拜了。再说,你雪梅嫂子和我一个心思,也愿意向你借种!”二橹说着“扑通”一声,又跪在永祥面前。
愚昧。落后。崇高的男女爱情,神圣的性行为,在二橹嘴里如同牙缝里剔除的残,如此的平常随意。
永祥觉得二橹疯了。亵渎自己不打紧,连自己的女人也一并亵渎,这样男人还叫男人吗?
“雪梅嫂子真得会这样想?”永祥不相信一个女人会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打理。“我要亲口问嫂子,她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