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二橹让乃银去其它的船上找找有没有还没有用过的大号电池,等会给半导体换上新电池,让凡老师心犯愁的时候好听听毛主席党中央的声音,消磨消磨时间。
“乃银,别瓜里木叽的说我们家船上住有生人。”雪梅补了一句关照说。
“晓得了!我又不是穿开裆裤的小孩!”乃银去其它人家船上寻电池去了。
永祥一个人闷在舱里,不由地来了睡意。他脱了衣裳钻进被子蒙头大睡起来。乃银什么时候回船进舱的,他也不知道。
到了下半夜,迷迷糊糊之中,永祥感到有人在摇他的肩膀。睁开眼,见铺前蹲着一个人。他吓了一跳,忙问“你是谁?”
二橹小声说“是我,二橹!凡老师,别害怕!套上衣裳,跟我到后舱去说话!”
永祥一边穿衣裳,一边问“不怕给别人看见?”
“天黑,河面上起水雾了,鬼都看不见一个!手脚轻点,没人会注意到的。”二橹引着永祥进入后舱。
今天的后舱,已经被主人精心整理一番。二橹让永祥脱了鞋子,上了连凳铺,俩人面对面的坐着。“凡老师,抽烟?”
永祥说“我不是昨天就告诉你,不会吗?”
二橹问“看你身体条干这么壮,肯定会喝酒吧?要不我们来两口?”
永祥推说不会。深更半夜的,把他找来,不知是祸还是福。永祥心里忐忑不安。酒能误事,现在就是能喝也不敢沾。
这个男人怎么连这两样东西都不会哩!二橹自己点上烟说“烟酒不分家,什么都不会?怎么能在世面上混?”
永祥说家里穷,没这个条件抽烟喝酒。
“屁话!我也没有什么钱,不是照样抽烟喝酒双打响?”二橹说完,发觉失礼,忙说“你是先生,我是弄船的,我肚子里装的都是一些水草,所以说话粗,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