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喜欢他!不识抬举的东西。你没有看见他那里发育的多好,像磅秤上的大秤砣。将来娶了女人,媳妇就喜欢他那里,他得感谢我和我哥从小摸出来的功劳。”二橹说着用手托着裤裆。“将来一定比我强!”
“你少在乃银面前说这些无聊的话。”雪梅立即制止说。“再说,船上现在还有生人,我不想把这个不光彩的事到处放高音喇叭。”
“你以为我是个二百五,自己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你说乃银这个犟货为了他的凡老师,竟然开口喊我爹了。看来我与这个姓凡的男人缘分还不浅哩!”二橹说着钻进舱,他要抓紧时睡一会儿。
他心疼女人,除了生火做饭的时候,让女人在舱板上边把舵,边做饭外,其它时间都是他顶在舵位上。他怕日头晒黑了女人的脸,风雨把女人的皮肤打磨粗糙了。
睡在舱里的床铺上,闻到雪梅留下的体香,眼前浮现出凡永祥的身影。我要有他那一副好身板就好了,他要是有我这一副好身板就好了。人是睡下了,但在他的眼前总是曹二橹、凡永祥两个身影走马灯似的晃动。
渐渐地,在二橹心里产生了一个主意。
“二橹,你想找挨骂是不是?你以为拾进蓝里的都是菜啊?雪梅会认这个男人吗?怎么不认?他长得好,身体结实,又有文化,像天边的流云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飘到这里?这样的人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他在床铺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前舱里的光线是昏暗的,阳光只能从未盖严实的舱盖的缝隙处漏洒下来。流动的河水节奏分明的拍打着船底,船体如同母亲怀里的婴儿一样,在水浪中轻轻地摇晃着。
船队下水时,行得快,水拍节奏间隔短,撞击声响大,有点像音乐指挥家手下的进行曲。船队上水时,行得慢,水拍节奏间隔长,撞击声响小,有点像音乐指挥家手下的圆舞曲。永祥的联想,使他耳朵边到处都回荡着音乐的旋律。那份浪漫的情调让他陶醉起来。
自从因“白果树事件”锒铛入狱以来,他的心第一次这样的宁静平和。他开始考虑如何与这户水上船家相处?如何学会过水上漂的生活?
乃银醒了,是被尿憋醒的。他见凡老师还在熟睡着,于是悄悄地爬起来,用手轻轻地推开舱盖,爬到舱板上拉开裤裆。
黄黄的尿液落在流动的河水里,“滴!滴!滴!”好似吹着小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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