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说“我和雪梅能够有没什么包子好闹的?虽然是新婚,可也是老相好喽!昨夜是草鱼跳舱板的声响,把我和雪梅的好事都给搅黄了。我那个小尿刚想撒就给吓了进去,后来怎么弄都不肯淌出来了。”
船上的人常年在水上行舟,生活枯燥乏味,是喜爱听荤话的。
此时,二橹故意往这上面扯,以期分散人们的关注心理。现在上面强调要天天绷紧阶级斗争这根弦,使人们脑瓜子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恨不得在尿屎中也能够辨别出哪个是坏人撒的?哪个是好人屙的?
“乖乖隆的咚!这鱼怕是长得要有一个吃奶毛头大小哩?”一个船老大不相信的说。他们家的船是在二橹家前面的一条船,船尾巴连着船头,算是水上邻居。
那个时辰,他刚让老父亲接替自己把舵,自己下舱钻进被子里和老婆行事。他感觉船像被撞了一下,晃动得比较厉害,要出舱看看。
女人不肯,摁着他的屁股说“你不是在使蛮力吗?船晃的还会小吗?”
他停下抽动,细辨了一下,觉得果然没有什么异常。为自己的强劲而得意起来,搂着老婆继续做起那个事来。现在被队长提及,他的疑心又上来了。
“是要有我们家乃银的身子大小。”二橹说“那条鱼劲大得很,我一个都没有按得住,结果又给滑到河里去了。煮熟的鸭子给弄飞了。”
邻居的船老大说“怕是和弟妹贪嘴,三番五次的,把你小子的腿肚子都做软了吧?”
另一个船老大说“照这样讲法,二橹,你回去要在船头烧柱香。这鱼怕是成了精的,撞上你们夫妻在做好事,这更不是什么好兆头!我年轻的时候,跟的一条船队上遇到过这样的鱼跳舱的事,结果那个船家的女人怀孕难产死了。”
虽然经过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暴风骤雨洗礼,但水上门户人家还是丢不掉一些老的观念和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