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有点喝高了,现在嘴里的舌头越来越大,说话时在唇腔里滚动困难。
“大……洋……马,你……是不……是……荤菜……吃……多了放的屁……怎么……这么……臭”程敏慧刚才的话,让狗子心里不高兴了。这个女人太小瞧我了!她妈的,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货。以为我还是前几年只知道到处日的骚公狗哩!
狗子粗鲁地揽着程敏慧的腰,往怀里一拥。“呆女人!你……还以为……我是……前两年……和你……睡觉的……那个……乡下……傻……小子……狗……子……吗人是……会……变的……”
“让我看看,你屁股上的那块刀疤变了没有你那一大一小的蛋蛋变了没有嘻嘻嘻!”程敏慧就势坐在狗子的大腿上,卖弄风情地要解狗子的裤腰带。
“告诉你……大洋马,我……现在……是工农……兵……大……大……学生,是……有……文化……的……无……无产……阶级……接班……接班人……”狗子推开程敏慧的手说着。
“工农兵大学生就不食人间烟火啦?无产阶级接班人就不做那个事啦?我今天倒要看我们现在有文化的狗子,在女人身上怎么个有文化?”程敏慧说着解开狗子的裤腰带。
像触了电一样,狗子用力地把程敏慧推倒在地上。“你别……摸模……弄弄的,我可是……新闻……人物,我不……会……栽在……栽在你……这个……烂女人……身……上的”。
狗子这时猛然想起省里领导告诫他的话。
有人写信检举信告发他乱搞男女关系,是个大流氓。要不是信落到张副书记手里,组织上早已经找他谈话了。既然做了反潮流的勇士,就得管好腿裆里的情流。有得必有失,别在政治生涯刚开始时,就被人利用什么桃色新闻给扼杀。
什么叫一念之差?这就叫一念之差。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念头改变了他的主意,改变了他的行动。狗子摇摇晃晃站起来,想去推自行车。刚走了没两步,胃囊里的酒菜像失控的自来水龙头,哗哗的喷了出来。
“看你,还要逞强快躺下,我替你揉揉。”程敏慧耐着性子,脸庞上堆着笑容说。她用毛巾揩了揩狗子嘴角上的残留物,然后把狗子扶到里间的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