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不上台面的东西,不就是改了两三个字,这也要请功邀劳?平时兄弟长兄弟短的,到了节骨眼上就要翻脸不认人?他妈的,想和老子抢头功?你娘的胆,怕要从屁股眼里屙出来了!
狗子心里一边骂着这些邀功的家伙,一边东跄西踉地朝县政府走去。
现在革委会的称谓已经完成了历史使命,各级政权组织恢复了政府的称谓。做公家人,吃商品粮,是他们这代人的梦想。眼看自己就要美梦成真,摘掉那个以工代干的帽子了,怎能让这些家伙搅混了水?这几天忙政治上的大事,已经好几日未归家。
汇报材料是通过张副书记递上去的。材料出手后,等了三个月都没有一丝动静。狗子开始有点后怕了。那些天,他吃不好,睡不香,连和大丫做爱也是三下两除二的解决战斗,草草了事。
恨得大丫咬着他的胸脯肉不放。“你行不行?不行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让人家行的人来!”她想起了永祥的好来。恨狗子把下手太狠,把床上替补斩尽杀绝。
“谁敢来?我打断他的腿!”狗子说。
“腿断?只要哪里不断就行!也比你这个空心萝卜强!”打丫想起了永祥的强健。暗自责怪自己这些天不该有了狗子,冷落了永祥。自己把自己的棋盘给搅乱。
狗子被打丫一激,火冒三丈。把大丫摁在床铺上,骑在她后腰上,拳头如同雨点落在她屁股上。“我让你晓得老子的拳头不是空心萝卜!不是吃素的!”
挨了打的大丫发狠道“你有种的别天天回来睡!等你睡着了,我下了你那块咸臭肉,看你还打我不打我?”她懊恼自己不该鼓动狗子收拾永祥,使自己少了一个助威壮胆的人,少了一个可以堤内损失堤外补的机会,少了一个可以倾诉心中苦闷的人。她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女人。
狗子怕大丫发横劲,真得把那块肉给卸下来,所以已经有了十天半月没敢回家睡觉。
一直等到前些日子,专案组突然进住仙女庙。他开始成了大红人。报纸上,广播上,会议上,时不时的提到他的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