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晨,单位的天天读一结束,她就借口下基层溜出了机关,摸到了这个老同学的家。
大刚值夜班刚回家,正在蒙头睡大觉哩。
“大刚,有人来看你了!”大刚的母亲放下手中糊的火柴盒,走进里屋喊醒儿子。
“谁呀连个安生觉都不让人睡!”光着上身的大刚,睡意浓浓,嘴里咕咕讥讥着。他以为是队里的同事来喊他去钓鱼去。“让他进来吧!”
警队里都是些男性,长期吃在一起,睡在一起,战友之间少了社会上的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上茅房忘了拿手纸,一声唤,一团揉皱了的废报纸送了进来。困了没有多余的床时,俩个人衣服一脱钻进一个被窝筒倒头就睡。谁要是相亲去了,他的岗有人代不说,哪个战友的皮鞋新、衬衣领干净、手表牌子好、自行车新,对不起,扒、脱、褪、让,贡献出两个小时,把个去相亲的战友打扮的有模有样的,装扮成有型有款的高价男人。
受辨证唯物主义教育成长起来的姑娘们,辨别男人的优劣也是唯物主义的。
由外及里,富足的穿戴,彪悍的体格,威武的警服,再加上会说话,头次见面十有###被俘虏。嫁给穿军装和警服的人,是一个历史时期十分风行的。
能够俘虏女人的情感,但不能够俘虏战友的衣物,回来后一一原物奉还。
生活在这样一群男人堆里,大刚感觉庆幸。人与人相处之间少了许多虚伪和狡诈。
赖在被窝里的大刚,此时不肯动身。好容易有个懒觉睡,不晓得哪个家伙吃了人生果,放着香喷喷的觉不睡,去钓什么倒头鱼?
“外面站的可是个姑娘人家,你这房里像个狗窝,能让人踏进来?进来后又怎么下得了脚吗”大刚母亲把扔在地上的裤头和臭袜子拾起,塞进儿子的铺盖底下。“你还是穿好衣裳出去见人家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