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加思索地说“你不怕我也起了歹念,占你的便宜”
话出口后,永祥十分懊恼。他本没有调戏的成份和念头,是怕给这个女人再增添什么麻烦。可这话怎么听上去有点花花肠子的味道。
“我怕什么?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虽说没有一百个,少说也有一打了。男人也不都是一个样子的,你永祥就不是那种见了女人挪不动大腿的下贱男人。”程敏慧说着抖好了一只枕头“让你住在这里,是好让你省几个栈房钱。靠工分苦俩钱难着啦!”
当初年幼无知,以为让有权有势的男人占了便宜后,可以帮自己解决户口,工作,住房,前途。其实人家只是把你当碟菜,吃腻了就不要了,床上应允的事,床下就烟消云散,真是拔卵无情。程敏慧想起往事,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了眼眶。
“敏慧,我不该来打搅你。”永祥促不安起来。
是自己的不速到来,让这个女人勾起往日的伤心事。此时,他感到很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不关你的事!要再不遇见你,我真不知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程敏慧用衣袖擦干眼泪道。“现在,我们已经认了表兄妹了,你听姐的话,安心住下就是了。反正我们领导也晓得你来我家了。”
“敏姐,你也别想得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凡永祥也不是个好男人。”想起自己与大丫之间的不干不净,永祥觉得有愧于程敏慧一天来的真诚相助。
“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我又没有死皮赖脸的要嫁给你,你心慌什么?害怕什么我只不过是要找个人说说话,平日能像亲戚一样走动走动。”程敏慧揩去眼泪说。
她现在就像打碎的沙锅,不怕摔,不怕掼,一心只想把女儿拉扯大。如能再遇上一个爱她,也爱女儿彤彤的男人,她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下半辈子奉献给这个男人的。她受过男人的坑害,心里更渴望有一个男人,能够把她当黄花闺女一样来疼爱。
是啊,人家女人都没有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自己一个男人家家的,为什么要考虑的那么复杂?永祥感激地说“那行,过些日子,等你有空时,带彤彤到我家去住几日。我娘正愁屋里没有个说话的人哩!”
“现在你是她表舅哩!在乡下我们也没有什么亲戚,今天是缘分,才让我们又碰到一起。永祥,你放心睡,安心住俩天,等站里人回来后,我把做试验的花粉拿给你,再要点嫁过接的白果苗给你带回去载种。这种嫁过接的苗不消两年就可以挂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