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身衣裳不洗还能穿得出去?又脏又臭。”程敏慧在自来水池边应声道。
永祥原本准备两个功夫打个来回,最多三天转回白果村,出门在外也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所以没有带换洗衣裳。现在他急了。“敏慧,我可没带换洗小褂裤。”
闻声后,程敏慧甩了甩手上的肥皂沫说“你先用沙发毛巾把身子裹着,我进来帮你拿。”
永祥用沙发毛巾裹好下身后,用两只手交叉抱着双肩,在沙发上坐下。
走进屋,程敏慧见澡桶里的水已经洗成了黑泥浆,不由地笑了起来。“永祥,你这是在开煤球店啊,难怪沈芳要回上海的?”
“男人身上脏点怕什么?只要心眼不坏,还愁没有女人要?”永祥说着不由地夹紧了大腿裆,低下头。看着自己清晰结实的六块腹肌,心想刚才这个话不该说,别让这个女人误会自己是在向她暗示什么?
程敏慧找出几件张秘书留下的衣裤,递给永祥说“你试试,可能小点紧点。那个死鬼,没你身高,没你壮实。”说着,她的眼睛在永祥胸脯上停了下来。好结实的肌肉,像两坨准备发酵的死面脐子,不晓得那个下面藏有什么样的能量?
好久没有见到这样雄壮的男人了。心里一惊,当初自己在仙女庙时怎么没有关注过这个男人?男人睡多了,男人什么样的秉性,她一眼就能够看出个大概。
在乡下田头村边遇见永祥时,她有一种他乡遇故人的感觉。现在,这个永祥在她眼里如同临家的兄弟。“反正蹲在家里,不见外人,能遮住身就行。外面太阳好着哩,要不了两时辰,等你选过的衣服晒干了,再换下来。”
永祥换好衣裳,倒掉洗澡水。把洗澡盆支放到床下时,发现床下有一双男人穿的拖鞋和解放鞋。“敏慧,你们这个站里怎么见不到一个人?”
程敏慧告诉他,站里一共五个人。只有她―个人住在站里,其他人都在城里有家。这两天站里人都下乡支农去了。她给永祥泡了一杯绿茶,俩入面对面的坐着,说起白果村的往事。
永祥想问她床下的男式拖鞋是怎么回事?一转念,你又不想和她在一起,干嘛过问这些个事?她和什么男人睡觉是她的自由,就如同你自己和大丫睡觉一样,那是你自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