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永祥和狗子都代表白果村的锣队参赛。
赛锣开始时,他们先以慢板起手,这叫起锣,然后根据对方锣队的战情再伺机变换谱式。有时手敲酸了,人敲累了,要以三板,七板来缓和,蓄聚精力,以利下面掀起高潮。
对方锣队也不示弱,上来敲起一段如平原走马的长锣来应对。然后又来了一段急急风,如骤雨狂风,以示其锣队的威风。赢得围观的村民们的一片喝彩声。
在一排锣架前,大佬儿手脚并用,一人打着四面锣鼓。只见他白衣彩裤,腰系青巾,青巾,脚下鼓点如飞,手中鲜红的锣锤穗上下翻舞,远远望去,如早春里一团跳动的火焰。那锣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时而如急风暴雨,时而如细雨春风。
比赛进行一个多小时后,对方的锣手们在花式点子上敲不过白果村,更重要的是临村的锣手们手腕开始发酸发硬,领头的见再这样比下去必输无疑,于是决定使奸。他把自己手中的铜锣用力抛向空中,让铜锣在空中翻三个跟头,然后用手接住继续敲,锣点还不能够乱。
这种抛锣技巧是一般人掌握不了的。又一次赢得叫好声。就在这个空档间,抛锣人趁人不注意时,把戴在自己头上的帽沿子,从面额前移到耳朵处。
眼看白果村的锣队胜利在望的时候,狗子开始掉链子了。
他敲的是京锣,这是锣赛的主锣,是锣赛的灵魂。这个家伙为了能够吃上人家临村打死的一条狗的狗肉,暗中和对方约好,到时间放水输给对方。
见对方领头的歪戴了帽子,狗子晓得约好的时间到了。只见他停下手中的锣,把手中的锣锤一扔,抱着肚子往地上一瘫,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喊“疼死我了!疼死
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