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狗子回来了吗”这是狗子爹的声音。
大丫恨狗子爹坏了她的好事。不情愿地跳下床,院门半开的说“今天不是星期五吗?狗子明天才从扬州学校回来!你找他作啥”
狗子去读工农兵大学后,基本上一个星期回来一趟。星期六晚上到家,星期一早上走人。扬州离白果村三四十里地,脚踏车二三个小时就到家了,方便得很。
要放在过去,大丫夜里还会扒手指头算狗子什么时候回家,即使不能够称心做那个事,摸摸弄弄也感到舒服。现在有了永祥在床上,狗子什么时候回来,回不回来都不那么重要了。
“你那二丫头桂花发热,小脸烧得彤红,嘴唇皮发紫,快抱她上公社卫生院去看看,别烧坏了孩子。”公爹报信说道。
大丫浪归浪,孩子还是她的心头肉。大丫让公爹先回去,说她拿了钱和医疗卡,就去公爹处抱孩子上医院。
狗子爹说天黑,到卫生院有小五里路,要不要让狗子娘陪着去,路上轮换抱桂花,俩人好接接力。
大丫说婆婆有青光眼,看道要走神,别桂花的病还没有治,又弄出个病人来。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公爹走后,大丫吩咐永祥在村口小桥旁等她,她去公爹家抱桂花,让永祥陪她上卫生院。
永祥抱着挂花头里走,大丫跟在身后头抱怨狗子,没本事一连让她生了两个丫头片子,使她在公婆面前抬不起头。
婆媳是冤家。大丫和狗子娘是针尖对麦芒的一对宝货。原先大丫爹当队长时,婆婆虽然看不惯儿媳妇的风骚劲,但记工分,分口粮时可以粘点亲家公的光,也就处处让着她。
去年队长改选,大丫爹名落孙山。婆婆发话了,开始骂东骂西。最让大丫上火的是,说她一辈子是生豁嘴丫头的命。
大丫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击道“你儿子的种不好怪谁现在连###都硬不起来。我不会生儿子?叫你男人来,不出十个月,我保准给你生个既是儿子又是孙子的小###根子,让你婆太太又风光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