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十年不晚。狗子始终不能忘记那夜一支烟的功夫,他就变成了床上废物。这个亏他吃大了,所以一直没有忘记寻找自己的仇家。
“事情都快过去大半年了,当时怎么不查?”大丫不明白男人们怎么对这些事特别看重,针尖对麦芒的谁也不肯相让。打就打了呗,以后少撩女人不就没事了?
大丫心里认定,狗子被打肯定与他搞女人有关。能搞沈芳?其它女人就不能搞?在公社过夜,谁晓得有没有女人陪他睡觉?放在过去,丈夫与别的女人乱来,她不气的药死,也要气的吐血。可现在她的心气,平息了许多。
那晚和永祥做了那事后,尽管是永祥主动的,可自己也十分迎合,十分渴望。她没有怨恨是永祥让她背叛了为人之妻的准则,相反的,她恨这一天来得太晚,仅仅就那么一次。对她来说,永祥这棵野草要比狗子这棵家草甜。
“呆女人,那时中央正在抓知青工作,风声太紧,我一追查不等于惹火烧身。”狗子说着把大丫冰冷的身子揽进怀里,两只手在女人的身子上不安份起来。
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当时沈芳真的跳河寻了死,上面查下来,自己怎么交待得过去?这头上的官帽子还不早给摘了下来,说不定已经被打发回白果村种大田了。幸亏永祥娶了这个破货,她现在是跳进黄河有理也说不清了。
往日的大丫在床上总是逃避狗子的手,怕心性被撩拨起来得不到慰藉,烈焰焚身,自己苦自己。可今儿个她却一反常态,一是为自己刚才背着狗子去找别的男人感到愧疚。二是被永祥冷落的身心现在让狗子捂得滚热。
再就是,她不希望狗子把复仇的毒积在永祥身上。她知道,此时要给这个受了伤的男人一种女人的安慰,分分他的神,化化他的仇。于是,主动把身体贴紧狗子的胸脯,如鲢鱼似地在狗子臃肿的腹胸上游动着,滑翔着。“狗子,你现在就不怕惹火上身?不怕沈芳站出来告你?”
狗子冷笑了两声说“现在上面有政策,可以给知青办病退,把沈芳弄回上海,永祥还有什么招?再说沈芳现在儿子都养了,还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狗子的东西在她的骚洞里涮过?”
狗子被打后心里一直不甘心。他想自己摸过的女知青都是大姑娘,报复下暗手的事怎么可能启齿找男人当帮手?只有沈芳会对永祥说,他们是夫妻。再说那顿拳脚,只有永祥这样的壮汉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