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知他为何这麽问,茗晴仍听话的从她自个儿做的木匣子里,拿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麒麟,「这也是我照丹青画雕成的。」
观看着那只木麒麟,赫扬神色十分愉快,蓦地大笑出声,「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茗晴被他突来的大笑弄得莫名其妙,不解的问:「什麽太好了?」
赫扬没回答,而是笑着说:「我想跟你讨个东西。」
「什麽东西?」她眨着双眼问。除了阿玛给她的嫁妆,她不知自己有什麽东西能让他讨的,可他分明又不缺财宝。
「这些木雕能不能全给我?」
「你要这个?」她诧异的张着小嘴,怎麽也没想到他向她讨的竟是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忙挥着手,「这些不过是我随便雕着玩的,没价值……」又不是什麽名贵的木制品,他要这干麽?
「你舍不得?」他又问。
「是不会,只是……」这种她打发时间用的小东西,拿来送他似乎很没诚意。
「既然不会,那我就要了。」他赖皮的说,接着将她抱在怀中,「等明儿个回到京城,我还要你帮我一件事。」
原本对他讨了自己那些不起眼的玩意儿还有疑虑的茗晴,不一会便让他转移了注意力,愣愣的问:「什麽事?」
她什麽都不会,能帮他什麽?
他掀唇一笑,附在她耳畔说:「等回京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看着他探来的大掌,她双颊一红,不用明说也猜得到他所谓「重要的事」指的是什麽,羞涩地抵着他的胸说:「赫扬,外头天还亮着……」
啃着她的细颈,他满不在乎的说:「是呀,是挺亮的。」
眼见他的唇愈滑愈低,她一颗心跳得飞快,赶紧又说:「太亮了,能、能不能晚点再说?」
茗晴真是难为情,她的丈夫是个欲望十分浓烈的男人,对她的渴望总是一日比一日还要深,常常只需一个吻,他便能不分地点、不分时辰想要她。
如同现在,不过才用了早膳没多久,他就又要……重点是,他昨夜才向她索欢缠绵至天明,现下隔没几个时辰,他有力气,她可没有,只能赶紧讨饶。
第七章
闻言,赫扬勾起一抹坏笑,抱着她来到床榻,大手一扬拉下帷幔,遮去明亮的天光,再次覆上她甜美的香唇,「这样就不亮了,你说是不是?」
「什麽?」她傻了,又羞又无力的想抵挡他热情的攻势,「赫扬……别……我不是嫌亮……而是……唔……唔唔唔……」
她没法子说话了,因为她的男人正用那热烫的唇吮着她的,吻去她所有未尽的话语,让她的唇儿,只能逸出句句美妙的娇吟……
经过快两个月的路程,一行人终於浩浩荡荡的回到京城,回到皇上赐给赫扬的赫远王府。
「快!动作快点!把它搬到爷的书房去。谨慎点,这东西贵重得很,要是有个差错,卖了你们的命都不够赔……」
安顿好一切的茗晴正想到府中晃晃,远远就听见荻勳大嗓门在吆喝着,令她不禁好奇的上前观看。
一走近,瞧见几乎比她高出几颗头、用着厚棉布缠得密密实实的柱型物品,她眨着眼,问向忙碌的荻勳,「这是什麽?」
荻勳一见问话的人是她,严肃的黑脸马上换上一脸笑容,「福晋,您别靠太近,这玩意要是砸了下来可不是开玩笑,您先到书房去等着,等等东西就会为您送去。」
「为我?」这话让茗晴秀眉微皱,「什麽意思?这东西是做啥用的?」
「咦?」见她困惑的脸色,荻勳比她还不解,搔着头问:「怎麽王爷没同您说吗?这个顶级紫檀木是要送进皇宫的贡礼,爷说要请福晋您雕一尊卧龙,在皇上大寿那日呈进宫去当寿……呃……福晋?福晋?您上哪去呀?」
荻勳话还没说完,就见茗晴俏脸微白,往书房快步走去。
她气喘吁吁的来到书房,正想开门,门却早一步被人由里拉开。
看到开门的人正是她要找的男人,她忙捂着胸口顺气,着急的喊着,「赫、赫扬!」
她脸色惨白、像是随时会昏倒似的模样,让赫扬原本的好心情顿时散去,浓眉倏拧,「怎麽了?你脸色怎会这麽白?出什麽事了?」
茗晴仍喘着气,可一见他担忧的神色,她反倒安定下来,拉着他走进书房,掩上门後才道:「我刚刚遇见荻勳,他说……说你要我雕刻呈给皇上的寿礼?这是真的吗?」
光是重复这句话,她一颗心便再次宛如惊涛骇浪的狂跳起来。
最好不是真的,她哪有能耐承担这样的重责大任?
知道她是为了这事而吓白小脸,赫扬这才安下心,勾起笑说:「没错,记不记得我前几日说过要请你帮忙一件事?就是要你帮忙雕一尊约莫一个人高的卧龙。」
亲耳听见他证实此事,茗晴瞠大杏眸,慌张的说:「你别开玩笑了!我怎麽有法子!那……这……我、我不过是闲来无事雕些小东西玩玩罢了,怎麽有能耐去雕要呈给皇上的贡礼?我那些搬不上台面的功夫只会让人笑话,不行……我不行的……」
先别提她那称不上正统的雕功,像这等大事,一向都是男人去做,哪轮得到她一个女人家?
「是谁说我在开玩笑?」拥着她,他轻啄她的粉颈又说:「我不是说笑,而你的雕功也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搬不上台面,相反的,你那细腻精湛的手法不但获得许多行家的赞赏,甚至为你自己赚进了大把银子。」说着,他由怀中掏出一个颇沉的小包袱,在她面前摊开。「你看。」
一看里头竟装着亮澄澄的黄金,而且为数还不少,茗晴紧皱的秀眉顿时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