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眩玫闱跎倌愕难沽Γ野氖悄恪!?br/>
时间一长,两人都有些厌倦对方了,彼此在心里都感觉得到,但都不说。张勇没有“远走高飞”,究其原因恐怕是还没有找到更好的“主”。有一天,露露下了狠心,她东西也没拿,一个人悄悄地去了海淀的一家歌厅。几天过去也不见张勇找来,以为已经摆脱他了,于是又在那边租了一间平房。没想到搬进去还没几天,早晨一打开门,就看见张勇盘腿坐在门口,地上有几个空酒瓶和一堆烟灰。他慢慢站起来说:“我在这里坐了一晚上,买烟酒的钱是借来的,你看怎么办呢?”
露露只好又拿钱给他,让他住了进来。露露知道,他就是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只要自己继续在北京做“小姐”,他总会有办法知道自己的行踪,在他甩掉自己之前,自己想甩他是甩不掉的。并且,就算摆脱了他,自己只怕还得去发展下一个类似的“老公”,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做“小姐”的一种需要。
现在,露露仍然是“一人挣钱,两人消费”。生意不好的时候,张勇就去网上为她做“推销”。露露说,如果你在网站聊天室看到这样的信息:“x女,22岁,哈尔滨人,皮肤白,漂亮,三围86/59/88,400一次,800一夜”,那就是她的“老公”在为她拉客。
按摩女芳芳自叙的经历:只有下班回来看见他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还是那个对爱情抱有希望的正常女孩,快一年了,我们一直都是一对恋人,只是我从不和他接吻……
从湖南长沙市东区继续往东北方向,不足10分钟车程,就到了一派繁华的星沙镇。这里属于长沙经济开发区,几个国际著名的大公司都驻扎于此。经济发达,娱乐场所林立,当地人笑言:“找一个休闲中心比找一个小卖部还容易。”
在靠近镇中心的一座5层居民楼的第3层,房门打开着,电脑里正播放着台湾女歌手梁静茹的《勇气》,一个中等个子的年轻男子正在厨房炒菜,但他已经忙得满头是汗。卧室里,双人床上坐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她正专心地涂着指甲油,双腿随着音乐一抖一抖的。
这是一个带独立厨房与卫生间的小单间,他们已经在这里租住快一年的时光了。女孩说:“我有很多名字,就叫我芳芳吧!”相貌堂堂的男子是她的“老公”,平时,她称他为“阿皮”。
两年以前,18岁的芳芳走出湖南西部的贫困山村,通过熟人介绍在长沙开福区的一家餐馆做服务员。认识阿皮的经过令她至今难忘:包间里,醉醺醺的客人拉住她动手动脚,说等她下班了要开车来接她。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的芳芳大喊大叫起来,老板跑过来说好话,气势汹汹的客人却打电话叫来几个烂仔,叫嚷着今天要让他不高兴了,他就要砸了这个餐馆。饭店里的男服务生和厨师都围了上来,表面上赔礼道歉,实际做好了打架的准备。这时,正在外面大厅里吃饭的阿皮跑进来,他双眼通红,拿着一把菜刀,一声大喊:“她是我妹妹,要打架是不是?打架今天就得死人!”说话间手起刀落,自己左手的半节小拇指横飞出去,血溅四周。
这个挺身仗义的男子是附近一家涂料厂的工人。他以前也去过餐馆几次,心中对芳芳暗有好感,但芳芳始终没有注意到他。当天晚上,他就带芳芳离开餐馆,帮她找了一间小旅店。这时芳芳才知道,他刚从一所技校毕业,只比自己大了一岁;并且,两人的老家还隔得不远。他还告诉她,小时候曾得过一场大病,现在有一只眼睛的视力几乎为零……
这个晚上,在旅店的小单间里,芳芳主动把他留了下来。她抱住他,紧紧抓住他缠满绷带的左手,泪流不止。她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但同时又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自己是出来赚钱的,财大气粗的客人对她说,只要跟他一晚上,就给3000块钱,自己想都没想就闹起来了,而现在却抱着眼前的这个穷光蛋……她不知道从此是不是抱住了一个同样可怜的命运。
阿皮信誓旦旦对她说:“以后你不用去上班了,不要受欺负,我养活你!”但他的工资本来就只有1000多块,加上涂料是一种腐蚀性很强的化学物质,身上的皮肤早已是红肿得一块一块的。芳芳心里知道:这句话只给了自己一种压力。在细心将他受伤的手指照料好之后,她开始四处找工作。
她找的新工作在星沙镇的一家休闲中心,做泰式按摩女郎。由于上手很快,技术出色,很快就成为了那里的“红牌”。生意不好时每天有三四个钟,生意好时多达十几个钟。一个钟提成15元,钟点费加上小费平均每月有3000元左右的收入。有了钱,她在离单位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子,坚决要阿皮辞掉工作,搬过来和她一起住。她对他说:“你不要想着是我在养着你,你以前做的工作太苦太累了,我是让你休养一阵子,以后你还是要去找事情做的。”
按摩上钟的时候,芳芳一般都要首先跟客人申明:只做正规按摩。但泰式按摩需要接触到客人全身,社会上流传说:按摩,按摩,一顿乱摸。有些客人就是抱着寻找刺激的目的而来的。在包间里,芳芳知道,有时候被客人搂搂抱抱,上下其手也是免不了的,因为想拿小费和争取回头客,就必须要牺牲一些,反正也觉得挺麻木,没什么感觉。但如果客人有再进一步要求,她就有自己的武器,有时候是眼泪,有时候是明确地拒绝,实在不行了就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