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浩枫驱车而来,还未停下车,就看到了坐在窗口的白澈和丁飞飞。
脚踩刹车,南宫浩枫脑海中就浮现起了一幕有一幕不该浮现的画面。
丁飞飞怎么会和白澈在一起?这样的清早,他们就坐在这里,那么昨夜,他们就一定是在一起了。
透过玻璃窗,南宫浩枫看到了丁飞飞脸上浮现起了一丝的笑容。
那笑容对于南宫浩枫来说,是久违的笑容,又似乎在南宫浩枫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见过丁飞飞这样对自己笑。
丁飞飞。
念着丁飞飞的名字,南宫浩枫快不冲进了会客室。
不由分手,南宫浩枫一把抓住了丁飞飞手,将丁飞飞从座位上拉了起来。
拉起来丁飞飞,南宫浩枫怒生斥责着:“丁飞飞,你大半夜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就是为了背着我出来偷男人吗?你偷哪个男人不好?你偷我的好兄弟!”
南宫浩枫双眼中带着愤怒的火焰,再看到南宫浩枫时,丁飞飞的心里更多的是恐惧,还有些许的怨恨。
丁飞飞不明白,这个魔鬼一般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打破这个美好又宁静的早晨。
白澈腾的站起了身来,挥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南宫浩枫的胸口:“南宫,你放手,人是我约出来的。”
南宫浩枫放手了,却好似发狂了一般,反手就回了白澈一拳:“白澈,我们是兄弟。你怎么能……”
挨了一拳,白澈退后了两步,抓起了桌上的柠檬汁,直接泼在了南宫浩枫的脸上。
“南宫,你清醒点,你是不是都不记得你昨晚喝醉了酒,做过些什么?”
南宫浩枫一脸的茫然:“我做过什么吗?”
白澈气得将那玻璃杯一手摔在了地上,果然南宫浩枫的病发作了,疯狂后再醒来就是什么都不记得。
白澈指着丁飞飞,快速的说着:“你看看她额头上的伤,你看看她这一身的血迹,你在看看医院的诊断证明。”说着,白澈将一摞医院的医疗单塞到了南宫浩枫的怀里。
看着医院的证明,南宫浩枫还是不明白,丁飞飞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和我有关系吗?”
白澈气,却知道这是南宫浩枫心里上的疾病,他有那种能力将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一字一句的解释着:“昨晚,你喝醉了。你将丁飞飞当成了安然,你对她施暴了。”
施暴。南宫浩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转目望向了丁飞飞:“是这样吗?”
第一卷第四十三章热吻
丁飞飞默然无语,这便是无声的默认。
南宫浩枫怔住了,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糊涂事,自己还在为先前那样对待了丁飞飞而懊悔,怎么会喝了点酒,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尤其是自己怎么可能将丁飞飞当作安然呢?
南宫浩枫握着丁飞飞皓腕的手松了松,原本很强的力道,也在一瞬间消失了。
直到此刻,南宫浩枫才注意到丁飞飞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而她的额头上竟然还缠着那抹白得刺眼的绷带。
南宫浩枫怪自己糊涂,来的时候竟然被心底那股无名的怒火所控制,竟然没有注意到丁飞飞身上还带着伤。
还有那医院的诊断证明,无疑是对自己犯下的,禽兽般的罪行的控诉。
自己是个罪人,自己从未想过一次次的虐待丁飞飞,一次次的折磨她,可到头来给她的竟是全部恶毒的言语,和粗暴的对待。
甚至自己竟然将她和安然那种女人混为一谈了,那个叫安然的女人,怎么配和丁飞飞相提并论。
一个爱钱,为了钱背叛自己;自己根本不稀罕自己的钱,甚至为了逃离自己,连救命的钱都可以不要。
南宫浩枫自责,一抹愧疚之意在深邃的眼眸下徘徊。
丁飞飞望了一眼南宫浩枫,那眼眸中是含恨的。
愤然甩开了南宫浩枫的手,丁飞飞咬了咬嘴唇,推了一把南宫浩枫,就朝着会客室外跑去。
南宫浩枫被丁飞飞那么一推,只觉得心底升起了一股即将窒息的感觉,那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白澈望着丁飞飞离去的身影,狠命的一拳打在了南宫浩枫的小腹上:“南宫,你还没清醒吗?赶紧去追人啊。”
“那你……”南宫浩枫想问白澈找自己来,究竟有什么事情,他还没有弄明白丁飞飞为什么会和白澈混在一起。
白澈不给南宫浩枫继续发问的机会,指着丁飞飞即将消失的声音说着:“南宫,你要是觉得愧疚,就去追她。有什么事情,你好好问她,她会告诉你的。”
南宫浩枫还在发愣。
追一个女人,追一个伤心跑掉的女人。
那是多少年前,自己还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会做的事情。
可那个时候自己追的是自己爱的女人,可现在白澈让自己去追的人却是自己的情妇。
情妇,七夜交易下的情妇,值得自己去追她吗?
难道她不该好好的奉承自己吗?
就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也该忍着的不是吗?
强大的占有欲,和霸道的脾性在南宫浩枫的脑海中徘徊,与心底那一抹自责相互做个斗争,相互抗争着。
尊严,地位,情感,理智,相互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无数的矛盾,在南宫浩枫的心底,无尽的挣扎着。
白澈看不下去了,南宫浩枫你明明心里在乎丁飞飞,你怎么这个时候在犯傻呢?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不去追她,放开她动手,任她离开,你就一辈子都要失去她了。
白澈知道,用这样的理由来劝南宫浩枫没有用,因为依着南宫浩枫的性子,只要是他不承认不认同的事,别人再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