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这个犀利的问题,拿来问沈翟,就像你拽住一任开国皇帝,问他自己预估本朝历史会有几百年一样,轻则处斩,重则连坐诛杀九族。哈,就像谁会诅咒自己短命。
成素素不紧不慢地说:“至少在沈总领导之下,暂无败绩,不会有早夭之象。”这是实话,在她看来,只要沈翟还是华谋的掌舵手,华谋这条船,那就还翻不了。众人都深以为然。
“哦?为什么这么说?”沈翟笑得阳光,由衷地开心,“难道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那是当然,沈总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不然我们f大每年毕业生为进华谋挤破了头都是假的吗?”干脆让他再得意点吧,她也好早点坐下,置身事外。
“是吗?那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想到华谋工作,所以才留了
电话?”沈翟不乐意了,她说的话也太官方了,一点也没搔到他心中的痒处。不知为什么,他就是相信,她的嘴里,本来可以说出更为动听的话,现在只是敷衍他而已。
“。。。。。。seine……”成素素用德语说了一句话,语速颇快。那天在电视上,她见过记者介绍沈翟时,提及过他曾去德国进修过。
“什么呀?拽英文吗?”旁边有人问道,“听不懂。”
沈翟懂了,将手中纸条狠狠揉成一团,怒极而笑:“好了,你坐下吧,我再挑几个同学的问题来一一回答。”
成素素用手推了推镜框,总算可以坐下了。
沈翟很快收敛自己的怒气,恢复风度翩翩的老总形象,替下面的同学解答了几个疑问,或满堂喝彩,或会心一笑,底下气氛一直很好,直到讲座在大家依依不舍的挽留中结束,大部分人群散去,小部分还围着沈翟不肯走。
“沈总,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我觉得那样自然一点,你年纪和我们又差不了多少,”王胭脂走上前,后腰斜倚着讲台,将波涛汹涌的骄傲双峰向前挺出,臀部微微后翘,媚态自然,风姿撩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我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身周围绕的几个人,只怕多半目的都不纯。无非是看上他,或是想提前在华谋图个职位。沈翟整了整领带,薄唇轻挑:“沈翟这名字,可不是长在我嘴上,你要叫便叫。”应或不应,那就是他的事了。
薛衣冰看了眼王胭脂自以为得到沈翟青睐的喜滋滋的表情,不动声色,继续帮主持人整理一些话筒和会议记录。
沈翟对薛衣冰印象还可以,气质好懂礼貌,而且她也不像王胭脂这样的女生,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就敢勾引他,哼,他是谁,见识过的所谓美女还少吗?像王胭脂这样的,根本排不上号,青苹果一个,半生不熟,最是难吃,而且功利心太显,连遮都不会遮。
“你叫什么名字?”沈翟真挚地笑,亲昵地拍了拍薛衣冰的肩膀。
薛衣冰竟不自觉颤了颤,多大的人了,可还是忍不住被沈翟靠近的男人气息慑住,羞涩而又勇敢地快速执起他的左手,用纤白的食指在他手心轻轻写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立马低下头,像是一只闯了祸的可怜小白兔,语调微颤:“我叫薛衣冰。”
沈翟微微一愣,左手握拳,刚才他手心微痒,有些麻麻的电流,这薛衣冰不会也同王胭脂一样……?不过应该是他想多了,她这么害羞,挺淳朴可爱的,不像是……的样子,他立即释然,随手取出一张名片放入薛衣冰手心:“给你,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毕业了,可以考虑来华谋发展。”
看沈翟走远,王胭脂和其他几个女生冷
冷看了薛衣冰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走了。薛衣冰双手轻轻抚摸着名片上沈翟的名字,心中欢喜,
她哪里知道,人家沈翟这会儿才走了几步,脑海中就已经将她忘记,直接抛到爪哇国去了,毕竟对沈翟来说,这些只不过是小事中的小事,并无一丝一毫的特别。
他现在最着紧的,是逮住那个叫素素的女人,他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倒想看看,她现在和他面对面,还会像那天一样么?是拒之千里,还是会一反常态?
成素素从图书馆报告厅旁的厕所里出来,正好撞上了简海洋。
这时人群早已散去,四周空空荡荡,简海洋趁机一把拥住这朵自动跑到他怀里,让他昨晚和今天一直魂牵梦萦的迷人雅兰。
“素素,今天怎么这么乖,自己跑我怀里了?”简海洋调侃。
成素素轻轻一挣,简海洋笑着松了手,忽然蹙眉看着她的脸,伸手摘去她的眼镜:“都说了不许戴,你怎么又戴上了了?”说着亲昵地替她将刘海斜着拨到一边。
、短兵相接
成素素微偏过脸,她不太习惯这样的亲昵;嘴角一抹素雅的笑容:“海洋;你不是知道为什么的嘛,何必多此一问?”
简海洋微低了头看她,眼神专注;饱含承诺;:“素素;如果你担心的只是怕外貌引来无谓的骚扰或是麻烦,那么一切有我在;别人不会也不敢来对你怎么样的。所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戴眼镜或是遮刘海了;完全展露自己的清丽,好吗?答应我。”
“我答应。”成素素听了感动,海洋字字诚恳,她懂他,所以她明白这就是简海洋的承诺,他会守护她,一直这样。简海洋是那个对的人没错,可为什么偏偏他的家世和她如此不匹配,他的家人恐怕也不会乐见他们在一起。
简海洋笑开颜,情不自禁地上前,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如兰似竹,沁着几缕奶香的女儿香。
他今天里面穿一件白色潮t,外着黑色休闲西装,蓝色修身牛仔裤,整个人雅致而不失俏皮,怀里的成素素和他身高极其速搭,花苞袖圆领米色上衣和粉绿色的七分裤显得她如雨后新荷初绽,两人相拥,画面唯美隽永,让人不忍破坏。
他轻笑着说:“素素,古人以柳腰形容女子纤腰,诚不欺我。”
迷蒙的幻境似乎一下子被打碎,成素素被他的声音勾回现实,轻而坚定地推开他,开玩笑地说:“那我这柳腰的柳,恐怕是最粗的那一棵。”
简海洋早在杜隋家就已察觉到她对自己的疏离,这种疏离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现在她还是这样,轻易就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