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鹏杰与卡妙在为各自为“兄弟分离”而暗自伤心的时候,鹏杰的父亲却出现在鹏杰怎么想都想不到的地方――土家一族当代族长的府上。
只看一个年纪大约在50-60左右的老年人在正堂来回走动着,他头包青丝帕,那白布帕2.3至3米,包成人字路。穿着较古老的上衣,叫“琵琶襟”,安铜扣,衣边上贴梅条还绣着“银钩”,。裤子是青、蓝布加白布裤腰,鞋子是高粱面白底鞋,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这是典型的土家族人的打扮。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小鹏杰的外公――土家一族当代族长;西兰谱。
“我们毕兹卡(这是土家族人对自己的称呼,意为本地人)与蚩尤之后一起在这里世代生存,从不与外界接触,为的就是守护在这里,保住华夏的元气呀,但是天将乱,风云变幻,非吾等人力所能所为。唉~~~~~”说这话的正是西兰谱。“谁说不是呢,我们在这里守护着华夏的元气,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应该已经把我们忘记了吧!唉~~~~”接话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头戴高约20公分左右,制做精美的银花冠,花冠前方插有6根高低不齐的银翘翅,上面打制着二龙戏珠图案。银冠上除插银片外,还插高约1公尺的银牛角,角尖系彩飘,更显的高贵富丽。银冠下沿,圈挂银花带,下垂一排小银花坠,脖子上戴的银项圈有好几层,多以银片打制花和小银环连套而成。前胸戴银锁和银压领,胸前、背后戴的是银披风,下垂许多小银铃。耳环、手镯都是银制品。只有两只衣袖才呈现出以火红色为主基调的刺绣,但袖口还镶嵌着一圈较宽的银饰。这位妇女不是别人,正是苗族当代之王――苗王蚩月。也就是卡妙的母亲。
“两位尊敬的大人,请不要再发无谓的感慨了,请想想办法吧;我土家一族的虎神图腾,与苗家一族的蚩尤大神的图腾在昨晚突然显现红光,这是护~~~~”说这话的人也是一个土家族打扮的中年男子,似乎意识在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双眼却流露出一种对至高无上的存在的恐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恐惧绝对不是因为土家一族族长西兰谱或者苗王蚩月。而是对一种不明的未知所产生的。
“梯玛,不要说这些废话,要是我这老家伙跟尊敬的苗王能有什么办法还能找你来?你是我土家一族这近百年来最杰出的巫师,所以你才被赐名为梯玛(这是土家族巫师的尊称)。这可是作为我土家一族巫师最高的荣耀,但是连像你这么杰出的人都没有什么办法,我们还能怎么样?”说话的人是土家一族族长西兰谱,不过他显然很生气,说话的语气非常生硬,冷的就像是西西伯利亚上空的寒风。苗王蚩月想打一个圆场,可几次动了动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场面一下变得十分冷寂,只有风刮过走廊的声音
过了大约有半柱香的时间,这名被称为梯玛的中年人可能是不能忍受这样冷寂的场面,只见他到猛的从座椅上站起来。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用一种十分激动的语气对这土家一族族长西兰谱说∶“父亲,我自从得到梯玛神的神喻后就明白,我的子孙将会产生一个有可能会使华夏大陆整个元气失调,甚至丧失的人。所以,我与西兰春两个假装为了在一起,各自与自己的家族决裂,目的就是希望我的后代摆脱这种宿命,只要不能得到族规承认,那么他就不会参加每年的祖祭,也就不能祭祀虎神图腾从而获得白虎之力,而且只要他不能继承我的姓氏,那么他也就不能获得作为巫师的巫力。所以我把我的儿子取名为鹏杰啊,为了所谓的华夏的元气,我连我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放弃了,难道我做地还不够吗?父亲,请您仔细的看看您的孙子的状况吧∶从小就被人欺负,同龄人不愿与他来往,被人当成贱民一样随意打骂着,这样一直生存了8年,一直到现在,他本应该是一个尊贵的王子,就跟卡妙一样,但是因为父母的关系,却不得不远离繁华的凤城,到充满贫瘠的到处都是风沙的沙都生存,父亲注意我说的生存,而不是生活,知道为什么吗?恩?知道为什么吗?恩?”原来这个人竟然就是鹏杰的父亲。“尊敬的土家梯玛,请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啊!”苗王蚩月看情况不对,赶紧出声,试图转换眼前两个情绪不对劲的人的注意力。
“高贵的苗王大人啊,请原谅我的失礼,只是我实在是不能忍受在这样的生活了,每次看到杰儿独自在家后山上舔拭伤口的时候。每次看到西兰春那对生活迷惘的眼神的时候,您知道我是多么的无助吗?我甚至开始怀疑梯玛大神的神喻了。我…呜呜…”鹏杰的父亲终于说不下去,难过的哭了起来。
听着鹏杰父亲的控诉与哭泣,苗王蚩月仔细看着眼前跟他差不大的土家巫师∶蜡黄色的国字脸,一米七左右的的身体却像瘦的跟竹竿似的,花白的头发,看上去比就像是70岁的老头儿,一条一米米左右的破麻布,打着人字路包裹着头,一身短衣打扮,这哪是一位尊贵的土家巫师的穿着啊,这分明是最低贱的人的打扮呀。苗王越看越心惊,不是对这个落魄的巫师,而是对族规的恐惧――就算身份再怎么高贵,一旦被族规所拒绝,在这个一切以族规为首,充满落后与封建的地方,那么下场就显而易见,鹏杰的父亲就是很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