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呆呆的坐在沙发上。
笑颜说:“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
全身好像都是毛病,自以为是的选择了最好的办法,却反而走上了最错的道路。以宁已经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吸了一口气,朝着门走去,才拉开门,男人的身影就从电梯间里出现,手里提了满满的食材。
隔空相望,詹中尧别开了脸,然后朝以宁走过来,她让了路,他进了屋子朝着厨房去了,以宁把门关上。走到厨房,詹中尧已经开始动手清洗蔬菜。
“……没有……给你说就走,是我的错。”以宁站在厨房入口,他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该干嘛干嘛,“你不想和我说话,那就听我说好么?”
晶莹的自来水在他的手里飞溅,尽管是面无表情,但是他却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以宁握了握垂在腿侧的小手:“我很自私,说到的总是做不到,出尔反尔,一次又一次的伤了你的心,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坚定的和你就这样走下去,实际上,原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和活在充满了各种各样人的世界里,是两个概念。”
他将洗好的菜放到一边,继续取了西红柿出来,丢进水里,砰砰的几声,大的惊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詹中尧,一直以来你都对我好,让我信你,可我应该怎么信你?你和莫语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就稀里糊涂的跟在你在一起。我不由的会想,能多久?能多久?什么时候你会不会喜欢上其他的女人,像现在对我这么好的对其他的女人?我是不是就会成为第二个莫语燕,被你扔掉?”
“你的事,我除了知道小时候,我还知道什么?知道你的公司?知道你的生意做得很大?知道你……你喜欢我?还有呢?我的一切你都知道,可是你的呢?你离开的十年,你做过什么?你经历过什么?我不知道!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和莫语燕结婚!!如果你当时不爱她的话,为什么你要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
以宁激动的定定看着他。
这是她一直想问,却从来不敢问的问题。
“你说你喜欢我?让我成为第三者,让我当你情|妇这就是喜欢吗?你说一年后给我答案,为什么是一年后,为什么不能是现在?你对我好,很好,我知道,我看在眼里我记在心里,那为什么你偏偏就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莫语燕!!”
他依然没有回答。
以宁悲笑:“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詹中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就浑浑噩噩的,我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撞了东墙撞西墙,可是我撞墙我撞不到答案。你说过,你不会对我说谎,那么,我问你,你真的没有对我说谎吗?如果没有,那天,你说你是见外国的客人,为什么我看到你是和莫语燕去赴宴!?为什么第二天你的脖子上会有吻痕!!!”
手里的动作停下了,他闲闲的转过身,复杂了眸色看着她。
“很多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可以装傻!那时候,是我认为我没有权利说,后来,我更是不想提,我想信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可你不告诉我。你就这样让我背着小三,背着情|妇,詹中尧,你是在爱我,还是在恨我!?”
“我说过了,一年后给你答案。”冷冷挑眉盯着她。
激动的目光中倏然溅起了数滴光亮,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硬生生的憋下那口气:“我……离开你那天,并没有打算回来。我打算,走了,就再也不回来。当初,跟你是为了笑颜的病,要是离开你笑颜的病就没有医了,所以……”
向前走了一步,她走到詹中尧的面前,伤痛的眼神盯着他:“那天,我和其他男人做了。”
“穆以宁!!!”抬起的手掌眼看就要煽了下来,愤怒令他充血红了眼睛,却在落下的那一刹那,停在两厘米处。他咬牙切齿的扭曲了表情,狠狠的摔开了手,一脚直接将厨房了的柜子给踢了个稀烂。
整个人撑在洗手台前,愤恨的胸腔上下急剧的起伏。
和其他男人做了。
在他找了她一天一夜,担心她生命安全的情况,她和其他男人在床上……呵呵呵,天大的笑话。
他捧在手心,细细呵护,疼到心尖尖都痛的女人,现在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和其他男人做了。”
“交易,为了离开你以后,笑颜也能有钱治病,也能有钱生活。我的确是把自己给卖了。”头皮绷得发紧,当时明明是最好的选择,现在却是追悔莫及。
“是谁?”
“……”
“是谁啊!!!”再是一脚,再踹破了柜子门。见她还是没有回答,上前一步直接扣住她的肩膀,他在隐忍,隐忍自己不要伤了她,可是他呢?他呢?“我问你,是谁!!!!?你给我说话啊!说话啊!!”
她艰难的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痕滑下。
詹中尧眼睁睁的看着她现在强打着精神,咬牙忍耐的模样,沉了嘴角,将她推开。
而后,人走了出去,在沙发上坐下,掏出香烟,烦闷的点上,一口接一口的闷声抽着烟。
以宁走到了客厅,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他现在的自我虐待。
一支接一支,一盒香烟抽完了,他仰身靠在了沙发上,头痛的抚着额心。
“对不起,我——”
“去做饭。”带着些些颤抖的男性嗓音忍着心痛说,“……让我静一下。静一下。”
以宁只好回到了厨房,忍着不断掉落的眼泪,将晚饭做好,当她再度来到客厅的时候,詹中尧已经不知去向了……
微勾的唇畔,泪如雨下。
她做了最好,偏偏也是最错的选择,不该告诉他的,却,不想骗他,不想隐瞒他,都说了出来——
一连一个星期,詹中尧都没有回来过,以宁身上还有些钱,除了之前江成介那里的,干爹干妈还给了她不少。
她给詹中尧打了无数个电话,关机。她给他发短信,也没有回复。
以宁想来也该给干爹干妈打个电话过去报个平安,免得两个老人家担心,电话过去后,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下,干妈让她在等等,这事不是普通男人能够接受的。另外提醒以宁记得去医院做常规检查,毕竟已经要三个月了。
以宁点头,带上了钱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