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有些失望,他还是觉得把人抓过来好好的问几天才是正经。他提出一个不太靠谱的方案,就是想要赵国基反驳,自己就势再提议审问周氏的事情。却忘记了赵国基一样的了解自己。
看着赵国基一脸的洞若观火,秦宸有些牙酸,舌头在嘴里捣鼓了半天才又问道:“那现在我们做什么?你的计划是什么?”
赵国基被秦宸问得愣住了。他还真没什么计划。或者说没有和秦宸有关的计划。他只想着一心修炼,不求早登仙班只要逍遥自在。空闲的时候把几个弟弟教育好就行,当然秦宸也包括在内。只是他只管闷头教育,却没有想过他们的将来。可以说这位先生只顾着往学生的头脑里灌输杂七杂八的学识,指引他们修习道法。却没想过帮他们树立什么远大目标正确人生观啥的,更不用说那些做人的门道!
赵国基挠了半天头皮,直挠的落花如雪溅也没想起啥来。还是秦宸受不了空气中飞舞的头皮屑,忍不住建议道:“要不你先洗洗头,我去问问他们。”
赵国基听到洗洗头,到来了精神。一拍大腿说道:“我的计划那是多了去了。你知道不,这地方洗澡太难了!皂荚胰子这些东西我总觉得洗不干净!我记得萧瑟以前迷过一阵子的手工香皂,那个。。。好像她迷上什么东西都是逼着你去学的。我记得你的厨艺也不错,做出来的西点也是一绝。你为什么去做珠宝生意呢?你学的不是商业法么?”
秦宸无奈的说道:“珠宝生意那是家传,我费了多大劲才从那几个管理人手里弄回来,不做说得过去么?!西点是萧瑟逼着我学的,她不爱干活,又不想让萧妈妈的手艺失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觉得做这些东西,和种西红柿一样的危险么?”
赵国基认为只要事情控制在合理范围内,就不会走漏风声。他不想接受这种说辞。怏怏的说道:“你怎么跟敖破一个呛调?!不是说做出来的东西概不外流么!再说,国隆他们不是正在做巧克力呢?!我老早以前还吹过玻璃,烧过瓷砖,造过卫生纸。。。只是小打小闹,不会出问题的!再说。。。你不是想接触倚云斋的人么?”
秦宸可不想小打小闹,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大的。他不想让人锁住手脚,前生又吃过冒失的亏,总想着在动手之前找好退路。他想了想说道:“现在不行!你我的力量太弱,做什么也是给别人做嫁衣裳!我是自私自利的现代人,除了萧瑟谁都别想占我的便宜!”
秦宸发完誓,想了想安慰一脸失意的赵国基说道:“当然,还有你!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赵国基的脸色缓和了些,虽然秦宸的话说的粗了些,暧昧了些。可话糙理不糙,他也就将就着听了。捻着下巴上几根微重的汗毛说道:“要按你的说法,我们就得先拿下老太太,继承爵位。还有怎么也得把倚云斋的人收服了才行。”
他说的简单,秦宸听了却呲牙。倚云斋的人,那是连神仙也敢违背玩弄的!要是好收服,敖破还用头痛?仙躯一震可比虎躯一震来劲!
继承秦家倒是有几分可能。只是秦放一向身强体壮,四五十岁的人吃的比自己这个半大小子还多,没个十年二十年的袭爵也是休想。
拿下老太太倒是当务之急。抛下亲情感情,从实际利益出发。她是这个家的最高权威,就算是为了这一席之地也得糊弄好了她。更何况老太太和普宁郡王家有亲。倚云斋的人一手改变了历史,为了安全更为了自己的心血,他们绝不会轻易的撒手,放弃对新唐皇朝的控制。来历不明人丁稀少的新唐第一高门普宁郡王府,恐怕就是他们的代表了。
想起普宁郡王府林家,秦宸捏着腰畔的福寿如意纹羊脂玉佩,心里却是惊惧后怕。林家人丁虽少,可是和秦家的来往不断。逢年过节的的礼数更是没断过。就连自己,一个庶出的幼子人家也惦记着,从来没疏忽过。这么精细的人家,也不知道他们对自己对赵家人了解多少。
秦宸回想了一下,好在从前的秦五爷只在秦府晃悠,也不怎么见客。到算是万幸。他松了口气,笑着问赵国基道:“说起老太太好像没什么亲戚,除了郡王府,也没见别家来往。对了,你们见没见过林家的人?”
赵国基摇头,不解的说道:“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都说普宁郡王家的人死光了,你说那些礼物是谁做主送过来的?不只是这样,人家送过礼来老太太就让收了。可从来也没见过咱们家回礼,你说这事邪门不?”
秦宸只知道林家的礼物不断,可自家失礼的地方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放下心事,质疑道:“你胡说呢吧!你没见咱们家送礼,可不表示没送啊,只不过没让你知道罢了!”
赵国基切了一声,不服气的说道:“你就知道了?我问过,方定也查过!方爷爷记的账上只有收林家的礼,可没送林家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