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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2)

到我爸想管我的时候,一切就太迟了。

我14岁那年,捡了块砖头把温澜的班主任额头砸了洞。这件事后,我被学校勒令退学。我如愿离开学校那个牢笼,从我妈那里要了200块钱车费,跟个大头虾一样一头栽入了社会这个大染缸。

离开家那个下午,好学生温澜请假回了家,抱着我的手臂一直哭,语无伦次的一直讲:“小慧,我们还这样小,你去打工了,你一个人,你要怎么办?小慧,不念书不行的。我去求我的班主任,让她原谅你。”

我不耐烦的推开她,冷笑一声,“温澜,把你的眼泪留着,给你爸妈上坟时,多流点泪。指不定他们以后觉醒了会真的保佑你。滚开,别挡我道。”

多年后温澜曾问过我,她说小慧,你的那些反叛,狠毒,虚荣究竟是哪里学来的?

我嗤笑,有些东西是天生的,烙在骨子里的,不用学,无师自通。

我到后来,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温澜八岁时,因为父母相继离世族亲不愿收留而住到了我家。我和她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到了最后却走了不一样的路。

百样米才养百样人,一样的米怎么能养两样人呢?

这件事情,或许到死我都想不明白了。

我其实一直不太喜欢温澜,她喊我奶外婆,喊我妈舅妈,喊我爸舅舅,理论上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然而她的存在,就象一个鲜明的参照物。

我有多坏,她就有多好。

我有多离谱,她就有多乖巧。

我的成绩有多烂,她的成绩就一定会挂在校三好栏里宣传。

我三年级时,就知道男生喜欢女生是怎么回事。她直到初二还没来例假,我讥讽她装甲醇,嘲笑她穿我穿过的旧衣服旧凉鞋。她常常被我气哭,转过身,抹着泪,默默的洗一大家子的衣服,到后山去拾柴。

到了今天,我躺在这里,睁着双眼,恨分不成秒的煎熬着。我想起她,我的心哆哆嗦嗦的抖着。

温澜,我们有近八年没再见过了吧。

我听我妈说,你成了博士,去了美国。

这样也好吧,挣脱我妈那只蛀虫,走得越远越好。

第18节

27。

又一次惊醒过来,是因为感觉到身上突然压下了一块巨石。我挣扎着睁眼,压着我的巨石是项天交,我摸到他腰上裹着浴巾,估计刚洗过澡。

房间里已经有了朦胧的光,天已经亮了吧。

我瞧着他的架式是又发上情了。

草,他为什么总喜欢大清早的干这事?

他沉默着细细碎碎的吻我的额头,那温柔劲就跟演爱情文艺片似的。我没出声,只是手慢慢移到他背上。

联想到他之前把我淹在浴缸里弄得半死不活,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打鼓,今天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我耐心而又恐惧的等待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这回他象个人一样,做足了悠长的前戏,然后才挺身进入。

一直到他完事站到了地上,我还在猜测他今天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房间里已经很亮了,他捡起地上的浴巾,眼皮都没搭一下就转身向浴室走去。

我决定避免和他同时出现在浴室,于是我便继续躺着。

大约十来分钟后,他赤条条的出了浴室。

“你是躺着装死吗?赶紧起来洗漱,待会要上承哲那里。”

我赶紧翻身坐起来,承哲到底是谁?这个名字都出现好几次了,我又要去那里做什么?

不敢多问,我乖乖的进了浴室。

回到房间时,穿戴整齐的项天匀指着沙发旁的纸袋道:“你的衣服,我先下去了。”

“项……”总字还没出口,他就消失在了门外。妈的,好歹说一声有没有早餐吃啊?都快饿晕我了。

悻悻的闭上嘴,我将纸底朝天的倒出里面的衣服。

是一件黑色的裙子,薄得跟蝉翼似的。我穿到身上,才发现是件透视装。

郁闷的是,项天匀光给了我衣服,bar和内裤没给我。

昨天换下的内裤因为脱线了被我随手扔进马桶冲走了,现在好了,穿成这样下去,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我回浴室照了照镜子,从上到下,三点若隐若现。站了一会,我缓缓的挪了步伐。透就透吧,本来就不是白莲花,根本不需要装。

这样一想,我泰然自若的往楼下走去。

走到楼梯的转变处时,一眼望去,客厅的沙发里坐着六七个人,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很严肃,估摸着在谈什么比较正式的事情。

我的脚步声大约惊动的他们,其中一个男人抬头扫了我一眼。

那个人是宗凯,他的眼神扫过我时,我只有一种感觉,我就象一块烂透了爬满了咀蝇的臭肉。那眼神,太可怕了。所幸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项天匀也坐在那里,但他并没有起身,仍旧在说着什么。

我感觉步伐变得艰涩起来,作为一个公主,我从来不缺难堪。迈着机械的脚步,我一步一步的往餐厅挪去。

早餐总是要给我吃的吧?我脸皮巨厚的想着。

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中年女人见了我,声音冷淡的说:“请你稍等,我去端早餐来。”

我抬了一下眼皮,想着反正以后也没机会来这了,假笑我都懒得装。

吞下第三个水晶包时,眼前出现一个黑影。我咽下包子抬头去看,眼前的男人好眼熟,这不就是那个画画的男人么?

他也不说话,只是坐到我身旁。

我手搭着粥碗,不知道该不该喝完。

“你吃完吧。”他淡淡的对我说。

我这才端起了碗,心中忍不住自嘲:妈的,我现在的角色就象个奴隶,除了我自己,这幢别墅谁都有权对我发号施令。

“走了。”见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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