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问我什么了,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躺在甲板上。海风吹着快艇轻轻的晃着,透过开放式的船舱,可以看到遥远的天际有星星在闪烁。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这真是一个安静而又美好的夜晚。
在我的生命中,可以这样安静的躺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至少要追溯到十年前。那时,我刚嫁给叶添不久,他把我宠得无法无天,我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命运就给我上了一盘叫物是人非的菜。
这份寂静几乎要让我错觉我身边躺着的是我的爱人,而不是一个嫖客。
“唉!”项天匀突然轻轻的叹气。
我差点惊跳起来,他的叹气声适时把我从沉迷中拉了出来。
“项总,您是不是该回去了?”我轻声问他,生怕声音大了惹烦他。
他微闭着眼,不理睬我,我不敢再问。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隔了一会后问我。
我错愕的看他,这个问题,他之前不是才问过了吗?
“是您夫人的生日。”
“也是她的忌日。”项天匀偏过头,睁开眼看着我。他的眼中,有哀伤,浓浓的哀伤。
我立刻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他那个故事,果然是真的。他弄死了她,然后为她哀伤,一个人得有一颗什么样的心才能做那样残忍的事?
“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他低声又问我。
我摇头,肌肉又开始下意识的收缩,我在恐惧。
“她睡在这片海底下,所以,我每年这一天都会来这里。”他用手指绕着我的发丝。
“啊!!!”我没抑制住,尖叫声冲口而出。这太他妈的恐怖了,那个女人居然死在这片海底,兴许这会冤魂正飘在快艇上空看着我们呢?
“闭嘴。”他用力扯断了手里的发丝,我手脚都不由自主的哆嗦着,吓得要死,却不敢再叫。看着眼前这男人分明是人,却又分明是魔鬼。
24。
“项,项,总,我们回,回去吧。”我上下牙都在打架了,恨不得一秒钟就可以离开这里。
项天匀却并不着急,他坐起来,又伸手把我拖入他的怀中。
我没办法不哆嗦,抱着我的是一个杀人犯。
“你再哆嗦,把我搞烦了,我把你也扔下去。”他说得不紧不慢。
我知道他做得出来,可是我要怎么才能不恐惧?我紧紧的贴住他,他身体上传来的热度让我稍许镇定了一点。
“项总,我没事了。”我靠着他,慢慢的说完这句话。
“林书慧,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我和我老婆离婚,然后带着她去国外生活,是不是我的生活就是另一番模样?”他的头埋在我的颈间,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悲伤。
可是,我没有一丝感动。这个杀人犯,视小姐的生命如草芥,不但逃脱了法律的制裁,现在还跟我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对那个葬身这片海域的无辜女人我有说不出的同情,甚至我能想像到她曾经经历了一些什么。
项天匀放开我时,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他嘲弄的笑了笑,说:“林书慧,有时候,知道一些秘密对你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点头,但我连选择不听的权利都没有。
“好在,你是一个小姐,所以,你说的话不会有人信,不是么?”他又说。
我还是点头。
“回去。”说话时他就迅速的起了身。
这回我有心理准备了,也迅速的起身双手死死的抓着栏杆。
快艇在海面上飞驰,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海的上空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回到别墅时,已经快十一点了。项天匀拖着我去了一间房随便扯了件衣服给我换上,随后带着我直奔别墅的天台,远远的,我就听见持续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女人叫床声。
“本来你要上承哲那,不过这个点了,干脆明天再去,我带你去开开眼界。”他回头,一副对我慷慨大方的样子。
“谢谢项总。”我连忙道谢。
“先别忙着谢,说不定我就叫你跟着学了。”他邪恶的笑。
天台上,正在上演活色生香的春宫派对。
一个小型的舞台,舞台的前面摆着几张圆桌,茶水果点,样样俱全,但这会圆桌前根本没人坐着,全部的人都围到了舞台前去看活春宫。
这些人中,有我见过的李总,宗凯,余下的十几个男人,我一个也不认识。
项天匀和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这样血脉贲张的时刻,谁还有闲情注意我们呢?
我半缩着身子,隐在项天匀身后看着舞台。台上此刻有五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有两个我看着相当面熟,想了半天,又想不起来。
五个女孩全部一丝不挂,身体年轻得令我羡慕。
其中一个女孩躺在舞台中央,一个男人将她的腿架在肩上,正拼命的抽插着。
台下不时有人尖锐的吹口哨。
我下意识的想去看那个女孩的表情,她甩着头一直在高亢呻吟,什么也看不清。
站在旁边看着的四个女孩脸上是扭曲的兴奋。
我又开始手脚冰凉,纵使我也是一个小姐,有时候也出台,但这种情形,是我完全没有办法想像和接受的。
那个男人很快就不行了,又换了另一个男人上。
我站了不到半个小时,换了三个男人。
“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项天匀问我。
我惊惧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