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递过一封书信,“谷主吩咐不敢怠慢,已查到,此事除了我,再无第二人知晓。”
花邀酒接过书信,瞥了眼祁垣啸,祁垣啸便心领神会去房中拿酱鸭槽鹅。
书信上寥寥几行,乃是成定此番的收获,花邀酒只轻轻扫了一眼,总是灵动带笑的眉眼陡然黯淡。
掌中用力,信纸化为齑粉随风散去,天上启明星微亮,花邀酒抬头自言自语道,“居然是这样。”
花邀酒虽然一向对他们很好,可他要得知某种消息时,绝不会愿意被人探听。
所以祁垣啸带着槽鹅酱鸭在屋下数了会儿蚂蚁,再上来时,花邀酒已经在和成定勉勉强强喝第二坛凉酒,印水派黄酒醇烈,晚秋季节若是温过尚可,否则三坛下肚定成神仙,何况花邀酒左腿年少时还曾受过重伤。
祁垣啸一个着急忙去夺他的杯子,花邀酒一个灵巧的转身,笑嘻嘻道,“不行,这悠地作揖,“还请几位夫人借口茶喝。”
贺家巷许久没有年轻人来,老妪们面露惊奇,但乡下人热情好客,还是打了碗水递过问道,“天都快黑了,小兄弟这是要去哪儿啊?”
书生“咕咚咕咚”将井水灌下,擦了擦嘴,勉强笑笑,“听闻临夕川景色美不胜收,学生特从远方来赏景游玩。”
此话一出,几个老妪又是一阵面面相觑,像是看个怪物一般看他,其中一个善心的开口劝道,“小哥儿,听阿婆一句劝,再往前走十里,你今儿个可能就回不去了。”
书生疑惑道,“此话怎讲?”
那位又道,“这地方早就不是什么临夕川了,也不叫什么贺家巷了,现在咱们都管它叫它鬼家巷。”
书生似乎被这个称呼吓了一跳,茫然道,“如此美不胜收之地,为何要叫鬼家巷?”
“外地人自然是不知道的。”阿婆摇摇头,一脸痛惜,“原本这里是贺状元府老宅,武状元回乡,多光彩的事啊,只可惜这贺府在这儿红火了没两年,就灭了门,那凶手至今也没抓到。”
书生大惊,“竟有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另一个老妪劝道,“可这要是人做的,仇家寻仇,官府抓住也就罢了,可偏偏青天大老爷们查也没查出个好歹,草草就结了案子,连累我们这些老百姓成日提心吊胆,也有人说,这件事定是鬼做的,所以才查不出,久而久之便把这里叫做了鬼家巷,若是进去,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恐怖的事来,孩子你到这里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