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他们的生活问题解决了,更高的追求成了理想。权利、享受、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来实化的。权利,官员可以追求权力,他们为了攀上高位不择手段,甚至出卖家人也可,而商人追去的是进入官场,得到官场的承认,而所谓的社会人,他们也追求权利,他们也为得到官面承认,不是得到社会人尊重,他们需要官面承认,只有得到官面的承认,他们才能算是进入了白道,成了社会上阶的人物。
老三现在有钱了,也有人了,活王八跟着老三了,活王八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来的时候带着几个自己从小一起玩大的朋友。这几个从小到大的朋友虽然是社会人,但是他们在社会上并不怎么有名,除了资格老外,他们只有一副奔三的皮囊。
女人,有了钱以后,没有成家,便开始追求的。元浩也算是功成名就的人物。在朔北,他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名人物,说起来,谁不伸出大拇指赞叹:“可算人中豪杰,当生古时,非为一方豪雄。”
有些女子从小就喜欢英雄,可英雄离他们太远,就在身边找,身边找不到英雄,只有混混,那么混混有时的行为也可以理解为英雄的。混混不是流氓,流氓不是混混,这两个词不可以混淆,流氓最初的意思是对异性有不轨行为的人,而混混是无所事事,闲来生事的青年。女子的崇拜是盲目的,她们觉得混混们是英雄,而厉害的就是英雄中英雄的。混混不是英雄,英雄却绝非不是混混,刘邦当初是混混,可是成就了西汉二百余年的江山。更何况当时的女性,甚至中国都有着一个盲目崇拜的英雄的特点。元浩在朔北无疑就是一个英雄,一个受众人崇拜的英雄,不论是男子,或是女子。只要元浩说:“我要找媳妇。”女子们就排成数行列队列到百米外,高声的,疯狂地,说:“元哥,娶了我吧。”老人们也要参合,她们也会说:“浩子,娶了我闺女,娶了我孙女,我也嫁给你的了。”元浩看到老太带喊出嫁给我绝对比老鼠快,什么抱头鼠窜不足以形容的,他一定是火箭也追不回来的。
元浩确实想找老婆了,家里的母亲催的厉害,自己也觉得年龄确实大了,再拖下去别人以为自己有病呢。二十岁你不结婚,大家可以理解你有志向,有理想,有追求;二十五岁不结婚,大家也可以说这孩子先成家后立业;三十岁不结婚,所有人都会说这小子有毛病,尤其是你已经有业有名,人们就更会说,这孩子有病,身子有病,有艾滋,有性病,还有毛病,但是毛病比性病少。人言可谓,谁敢嫁啊?
元浩过年回家,一进门,母亲就哭:“烟囱啊,你怎么就断了烟了啊?”
元浩知道母亲这话的意思:儿啊,你怎么就不給妈生个孙子出来啊?
元浩的母亲依旧哭,说:“香啊,你怎么就点不着,没有香火呢?烟啊,你怎么就不出呢?”
元浩坐下,拉着母亲的手:“妈,我今年就给您找个媳妇,给您生个孙子。”
这时,元浩的母亲就会喜笑颜开,高兴地说:“这就对了,咱老元家放在古时也算是大户人家,知道那时候大户人家最忌讳什么吗?不是闹不到钱,而是断了香火,知道吗?是断了香火。”元浩的母亲这时也会说和元浩一起玩大的人,“你看看根子,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再看看二牤子的娃,连学都上了,就是晓平的娃也能叫爸爸妈妈了,可是你,连个媳妇都没,娃,提都不提了。”
正月里,元浩的家就没有停下可人,都是来说媒的。元浩的母亲高兴,乐的眉眼都合拢在一块,褶子也多了,但带着光彩,光彩下面的元浩却是愁眉苦脸,他不喜欢这些女子,不是觉得她们土,而是觉得她们没文化,说出的话都是粗话,求,比,蛋,妈,都是家常便饭的话语,甚至每句话都要提妈带娘的,把妈挂在嘴边只怕丢了。
元浩虽然厌恶但是不得不见,不见母亲就哭着喊:“我的烟囱啊,你怎么没了烟啊?我的香啊,你怎么就不着啊?烟啊……”元浩只能求饶,自己去见,去见那些美丽的,可爱的好姑娘。
姑娘真好,好的不行,一开口,牙白琳琳的,嘴也是红红的,话却难堪入耳。元浩也耐心地交谈,也试着去接受,可心里却是反对的,坚决的反对,也是厌恶的,绝对的厌恶,好感却是像跑到了爪哇国,根本找不到。
王田心,一个外地姑娘,四川的,上过高中,想打工却被人贩子卖到了朔北的山里的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就是元浩的故土。他的老公叫杨帆,长着酒糟鼻子,眯缝小眼,脑门突出,头发像地中海。王田心很窝心,她觉得自己这是在糟蹋自己,杨帆根本不配自己,虽然他对自己很好,可是号不能当饭吃,更让人郁闷的是杨帆有口臭,特别臭,不能让然靠近。
元浩和杨帆是朋友,其实就是以前一起上过几天书,后来一起下地干活,再以后没什么联系。
杨帆见了元浩会亲热地喊:“浩浩,你回来了?”
元浩也会礼貌地回道:“恩。”再问,“现在过得还好吧?”
杨帆就会说:“不好,一点都不好,家不像家,老婆不是老婆。就只有老妈老爹还是老妈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