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值得信任吗?司机无法分辨对方的虚实。那人很诚挚地说,“你可以不相信,但里头事实是明摆着的,那东西拿不出来,你要到里面去看。你拿着枪,我可没有。”司机对炸弹装置的实际情况并不了解,那些人只是让他去按那个启动键,其他一无所知。
“好吧,你把枪丢到地面。”司机的枪口对准他的头部,那人点着头,答应了,他将插在腰间枪套里的手枪慢慢地取出,然后扔到一角去。
这才放下心的司机抬脚上了车,那人伸出手扶他一把,司机还没站稳,就马上被那人摁倒在下。
“朋友,你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人挥起拳头在他腹部狠狠地打了过去,无从防备的司机曲着膝部痛苦万状地抱着肚子。他脑子一片乱象,这人果真是政府的人。
那人冷漠地看着他扭曲的身体,无助的呻吟。“你给我过来,马上将炸弹停掉,马上!”见司机毫无反应,他立马俯下身在他脸部刮了几巴掌,那人有所顾忌,但下手很重。司机脸部一条条的紫红色淤痕交叠,他低声地说自己不会控制摆弄那个装置。那人怒火极了,将他身体当作沙包,好像一个疯子找不到宣泄目标正好找到一个似的。
那人从裤袋里掏出一部便携对讲机正要说话,却发现面前闪现了三个男子,他打量过去,却看到一个男人向他举起一支柯尔特手枪,不等他回应,那支手枪连续发了几道火,那人砰地一声从车上倒向地面。
三个人里有一个人快步走到载着警察尸体警车旁,啪地拉开门,不假思索,掏枪便射。一眨眼,警察的身体布满了弹孔,那些死去已久的警察居然动了几下。
“桑德斯兄弟,你还行吗?”前来救助的男人问倒在车上的司机。司机余痛未消,使尽力气才坐立起来,他望着这些陌生人,询问对方的来头。领头的人说出这次行动的名字――幼鹿,以及代号,他们表示是行动的一分子。
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被搜了身,内大衣内里找到了证件,这是一个负责安全事务的内政部干探。
“这个人前些天就盯上我们的人,我怀疑此次行动有人被抓住了,现在我们怎么办?要取消吗。”一个男子问。
“不可以取消,没人可以担待这个责任。试想,要是这人有充分证据,那么对面街就不可能这样热闹,刚才大家都摸底了,附近的警察没有增多,估计这人得到一部分情报,但没有确实,所以过来踩点。”领头的人说。
领头的人看了看司机的伤势,问他可以继续吗?司机运动了自己的手脚,眼睛转动了一下,坚定地说完全可以。
“那个被抓的人,我不认识,但可以肯定他没有吐露出什么重要内容,现在,桑德斯兄弟,我们在前头走,把那些拦阻物处理掉,你跟着吧!”司机闻言,说好的,两人互相拥抱在一团,各自亲吻对方的脸颊。
司机进去车里,发现炸弹装置并没有启动,只是被那个内政部干探打开了伪装的开关,方才数字表盘那个闪动的数字在虚假地倒数,而无法通过外部操控的情况一定把那位干探吓呆了。
真正的开关在夹缝里,那里头有一条不引人注目的黑色线,司机用随身小刀把线挑出来,握住线用力往外一拔,装置启动。数字表盘显示的数字开始计数。剩余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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