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斯离开,就会坐在对着家的方向的地方思念家人,他挂念着温柔的妻子、落难的兄弟、通情达理的慈祥父亲。他的弟弟在金融市场投资失败,欠下巨额债务,作为兄长,在其最孤立无助沮丧万分的时候,他义无反顾的站出来,重回离别了一年的血腥战场。
威廉递给他一罐远隔重洋空运过来的冰啤酒,他接过,拉开罐环,一饮而尽。“亲爱的珀斯,能让我坐下吗”?“珀斯努努嘴,让他坐在旁边。威廉意有所指地说,“那家伙总会栽跟头的,我敢肯定。”“哦,你说的是海斯吗?”“还会有谁!哈哈。”
“海斯的事情,你知道吗?”威廉看着他。“他的风花雪月的风流韵事,我没兴趣知道。”威廉闻言朗声大笑,“不,海斯没错是个浪荡子,可是,他内心谁又会知道?!”珀斯有些奇怪,“好像,你对他很了解似的。”
“我和海斯过去是同一个部队的,我和他曾经出生入死地在伊拉克流血战斗过,那时候大概是2001年吧,我们负责渗透进伊拉克的纵深,把指定的神秘目标摧毁掉。那次行动,我们遭到了伊拉克的王牌――侯赛因直系部队的伏击,有几个伙计丢了性命。海斯和我可是在沙漠上躲藏了一个星期才回到部队。”威廉眼睛瞧着那堆人中海斯,又说道,“我俩白天挖了一个小坑洞,够我们勉强挤进去,然后就互相聊天,我记得,他妈的侯赛因部队在找我们,他们知道有人逃脱了,一个士兵发现了我们,我们被枪口逼出来时,发现他们只是两个士兵,海斯给我一个眼色,我们瞅准了机会,突然发难,每人干一个,海斯把那家伙收拾了,过来帮我,这人也是个高手,我们好不容易才将这个混蛋消灭掉。”
威廉见珀斯在认真听,就继续说,“我俩用收缴的ak在晚上出来打动物,老鼠,兔子什么的,还不能生火,就生吃,那味道我现在还作呕呢。我们缺水,就喝自己的尿液,动物的血。”“你们干得很漂亮,威廉。”“长官,海斯那小子,他需要女人不是因为他的欲望,而是他有心理疾病,那些天里,我就和他不断探讨这些,因为,他的母亲是个在性方面很随便的女性,他父亲也一样喜欢流连声色犬马之地,他被很不负责任的父母教坏了,其实,他的内心是很渴望真情的。”
“海斯他很久没有回到过去的放荡日子了,而且他找到真爱,一个知书达理的美丽女孩,他要赚一笔钱去结婚。”珀斯也把目光投向海斯,那家伙好像变得不那么讨厌。
一切要发生的终究要发生的,只要他们行走在严重对立和仇恨的地区,那么厄运总是会降临到他们的身上,这仿佛是不可躲避的宿命。
一号车遭遇到两颗苏制反坦克地雷的触发爆炸,碾压轮被分解的七零八落,冲击波将整个悍马车头向上扬起,车身高高抛起,而后重重地坠下,珀斯的一号车被下意识地紧急刹停,车子贴着崖壁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它像一头散了架颓然不动的死亡之兽。
威廉和其他车辆全部停下,威廉冲下车,马上遇到冷枪的袭击,耳朵擦过的子弹打到地面上,激起尘土的飞扬,他贴着崖壁而走,他大声叫道,“注意上头的狙击手,要掩护。”他冲到一号车身边,只见到方才神气威武的悍马变成了一只黑乎乎的死马,车子变形,起火燃烧着,“珀斯,珀斯,维根,快出来。”他试图用枪托拍打通红滚烫的车门,破碎的玻璃纷纷掉落。车内一片死寂。
“威廉,小心。”海斯举起m4a1对着顶头,向发冷枪的方位连连开火,子弹噗噗而出,他带着明显的慌乱,只知道必须还以颜色,压制对方。一个队员躲避着呼啸的攻击,冲过来一把拉住威廉,将他使劲往后拉扯,“珀斯他们阵亡了,他们牺牲了。”他高声唤醒发疯的威廉。
威廉涨红着脸,他无法置信亲密战友在一瞬间离他而去,妈的,狗杂种!他怒喝着,他被扯到二号车时,珀斯的悍马车轰然爆炸,一团乌烟滚滚而上,两个人都被奔涌过来的气浪掀翻而倒。
在最后压阵的三号车的炮塔开始积极还击,枪榴弹不断扑落到山上,引起隆隆的爆炸,烟雾弥漫于山间。12.7口径的重机枪像愤怒的雷神,用猛烈的闪雷给予对方严重的报复。
威廉命令二号车的盖尔用车把拦在前头的一号车推下山崖,盖尔望着长官,迟迟不知所措,威廉咆哮地大骂,珀斯在天堂看着我们,他不会让我们在这等死。盖尔稳稳神,把车倒后移动一段短距离,加速往前冲击,狠命地撞击一号车,他努力好几次才把前头的悍马推下山谷,那辆乌黑的悍马带着猎猎火团告别了车道,飞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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