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报到的那天晚上,在走廊上我就听到了那一阵阵熟悉的喧哗声。我高兴起来了,因为那是我们班所独有的声音。
过了一个春节,好像所有的人都学会打扮了。年前,美术生组织了一次外地学习,去的人知识没见长,倒是从头到脚的换了一身新,还说,人家那里才是真正的城市呢,咱信这里跟人家那里比,整个一乡下。赵亮亮就是不愿意听人家说“乡下”这词,站起来冲着那人叫道:乡下怎么了,啊?乡下怎么了?王海赶紧拉赵亮亮坐下,说,人家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呀!
陈水源去年还发誓说自已这辈子都不穿西装呢,这回竟也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出来见人,你还别说,穿上了这身衣服的陈水源还真有点人模样了。
突突……的声音传进了我们每个人的耳朵,是王富贵那“直升飞机”的声音,我们对这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几分钟后,王富贵来到了教室。众人抬头望去,王富贵好像比以前又肥了许多,那脸上油光光的,灯光撞在上面都得被迫转向。
王富贵对我们说了一些什么年夜饭也吃了岁数也长上了从春节的欢乐声中跳出来从鱼肉水果堆里爬出来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去的废话之后,接着说道:罗主任今晚上开会,大家安心上自习,记住,一定要保持安静,谁不老实我在会议室里瞧得一清二楚!
王富贵一走,班上的窗帘就立马让人给放了下来,我们就不信他王富贵长着透视眼。
各任课教师倒没有太多的调动,只是换了一位数学老师。那位“牢骚大王”总算是牢骚出了个结果,被调到高一去当班主任了,以前的每次上课,他都会给自已留出十几分钟的发牢骚时间,听的多了,我们都能倒背如流了。
新数学老师叫于乐,第一次跟我们见面的时候穿了一件灰色的西装,中等的身材。小平头,那脸就跟遭过自然灾害似的,很容易就能让人想到月球的表面。虽然给我们的第一印象不怎么样,可从他的讲课里看的出来,这人的真才实学还是有点的,因为他一节课都讲下来了,我们在座的愣是一点都没听明白。按照常规经验,专业生不学数学,我们剩下的这些人又不喜欢数学,要是连我们都能听明白了,那这老师肯定是一个二把刀。
鹿奔的走相算是定了型了,虽说如此,他竟然还是有事没事的喜欢在校园里溜达,迈着他那滑稽的鹅步。他现在给我们讲课都很少走下讲台了,只是偶尔的到教室外面去咳上几声,吐上几口浓痰,反正下面的人都是生物钟错乱型的,他认为已经没有下去的必要了。
物理、化学也是继承了上一学期的传统,一如往常。“休息”一词成了物理、化学课的代称,要么用来看小说,要么用来睡觉。亓强桌子上贴的那张自制的课程表上居然找不到物理、化学的影子,可笑的是,这上面居然每天都有两节休息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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