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成啊,你们李家兄弟英勇无双,前番新失了充洲,又数败于张绣枪下,只是不行大运,屡遇强者,有功而不能立,有赏不得封,此次随我入徐,可扬大名,从此南方之人亦不能轻视于你!”见李典随骑于马上,郁郁不乐,曹洪不免叨唠几句。
李典一听这话,有些寒酸,看了看左右随人,不免回道:“将军,一人之荣辱算得了甚么,为曹公分忧,振兴我大汉,据守城池,稳据一方,才不失为大将风范!”
“呵呵!有理,有理!”本来想夸他几句,不想此人不识体统,竟认起真来,曹洪顿觉没趣,便忽掩一句,横头不语。
后面崔琰打马过来,凑头耳语:“将军,前方十里地界有道林谷名为浪谷,左右逢山,刘备奸雄,贼心否测,小心伏埋!”
“呵呵,先生,不用惊慌,刘备,我视之如草芥,若此番遇上,定斩其头,浸坛泡酒之料矣!我早遣夏候将军领着一队先锋人马向前,只怕已到了彭城扎营了!”
崔琰一听,大惊:“将军,您派夏候将军出阵,怎不同我商量一声!”
“甚么?”这家伙,目中无人,子廉之谁,屡救曹公于危难,操常与人言,子廉乃我之樊哙也!东方之事相托,可高枕无忧矣!心中有火,虎目一睁,尽立杂须道:“安乃领军大将,指令先锋,难道还要禀告于你一小小参军不成!”
“不敢不敢,将军,末臣受命于都,问计军事,大小调动,理因知晓!并不敢左右将军行事!”唬得崔琰马退数步,不敢支声。
“知道还敢乱言,于我退下,本将镇守洲郡尚能挥手自如,量一小小徐洲,不在话下!催动三军,速速赶路!”曹洪见其知难而退,心中快意,想自已娇首将群,当朝能有几人能比,再说了,曹公最重族人,常暗语,能委以重任而不相疑者,唯氏内三子,首当曹洪,再有曹仁,复为夏候敦,曹操本姓夏候,敦也算同族,除了这三人,阿瞒是谁都不能全信,哪怕郭嘉,程昱,刘哗等人,也是寻时而用,见色出语,尚不知忠汉与忠曹也!
正说话间,打前方散出一骑来,正是探子来报:“禀将军,夏候将军他!”
曹洪想笑,心想甚么大的功勋,如此亡命相报,怕丢了封赏不成,以策指问道:“与我报来!”
“夏候将军他于浪山谷内,遇敌身亡啦!”
“啊!”一堆人差点没跌下马来,大惊不已,军前军后议声四起,暗自相窃,只道说些什么。
士兵王:“不是说夏候英乃夏家第一刀嘛,向日我亲见其在校场与徐晃将军斗了上百回合,那刀轮得,好生俊朗,怎么?”
士兵李暗暗点了点头:“徐洲这地出什么甚么牛人,如此厉害,听说上次大将军亲征徐洲,也有这么一将,杀得,十几余猛将,竟无人能敌,就连亲卫长典韦,那个六臂恶汉,也是身披数箭呀!”
士兵赵有些不安:“还没开战,便折了先锋,与军不利,我看呀,这次要想拿下徐洲,又成泡影!”
士兵王看看左右不禁轻叹一声:“哎,我等区区小卒,性命之事,俱撑于大将之手,若不退兵,此命休矣!”
众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在后队搅拌,听了探子来报,早把领队的曹洪将军气得,虎须倒立,脸青甚铁,朝那探报吼道:“可曾见得敌将是谁,甚么来头?”
“不详,前军说没大看清楚,两人斗了五十余合,眼见着夏候将军斩将在即,不想那将跑入树林中,片刻飞出一头来!”那探报如实报上,未曾有半点虚言。
崔琰上前放言道:“林中必有埋伏,哎,夏候英空有一身武艺,算得上一员猛将,只是乏了些智谋,中人假败之计,逢此暗算,英雄难测啊!”
沉默半响,乐进打破寂静,突然想到什么,大声道:“莫不是那日横行于徐洲营内之无名小将又在此出现,要是这样,我等此行休矣!”
“大胆,一员小将而已,身为偏将军,何以涨他人威风,又不是没见过,安守彭城时还和他交过手,不过如此,若不是军心不稳,有人胆怯,定斩那将人头,你等无须惊慌,速速传令下去,将大军分为两队,曼成兄,你领一支军马杀上浪山,以解后顾之忧,我却催军大进,杀奔徐洲,任他什么无名有名将军,定让其成无头将军!”曹洪只感怒气真胸,内外难奈,将手中大枪一抖,即刻分布人马,迎风大进。众将莫不敢劝,必竟是族内兄弟之情,不报得此仇,何脸回去见他那夏氏叔父。
一声令下,数万大军驱骑而进,行不到数里,与先锋营相拥,两股合一,行到浪山脚,又错分两军,分头并进,誓将徐洲连山带城,踏成碎泥!有道是:千旗驶帆风浪进,群魔化兽驾云行,万军齐喝声震天,英雄怒将长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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