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老骂少男人是能容忍的,和别人相好男人是不能容忍的。因此,她力所能及地保留了前者,摈弃了后者;终于风平浪静地混到了今天。
来到家,王莉的后妈并没有把事情告诉丈夫,而且还反复地叮嘱王莉别对爸爸讲,并吓唬她说,你爸爸知道这件事会打死你的。王莉答应了后妈的要求,只在床上休息,什么也不多说。后妈这次还好,经常给她煮鸡蛋补养身体,并什么活也不让她干。
待王莉身体稍有恢复,她后妈就撒谎说娘家有事让她去帮忙,实际上她背着家人独自去了城里,临行前她向王莉打听了柳宗民家的住址。
十九
再说张亚丽走了以后,柳宗勤一点也得不到她的音信。抓耳挠腮之余只能一声叹息。其实张亚丽也没有走远,她去了安徽宿州。在宿州她租了一套房子,并请了一位保姆。她并不是想让保姆来照顾自己,而是怕自己怀孕期间万一有个特殊情况,也能有个人帮着招呼一下。张亚丽从小有些娇生惯养,再加上她是独生子女,所以性格脾气多少有些古怪。按正常人思维,她爱柳宗勤但不应当怀孕,即使无意中怀孕了也不应当保留孩子。一个女孩子,没有男朋友,更没有丈夫,生了孩子别人会怎么说。人家会说大人不正经,会说孩子是个野种,会连大人和孩子都看不起。而张亚丽就不管这些,她自己认准的事情,谁说了也没有用,她会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走,即使那个方向是一条死路,她都会一往无前、义无返顾,直到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张亚丽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按时间算再用一个月就该生了。她聘的保姆是一位有生孩子经验的老年妇女,聘用的时候她自我介绍说有四十六岁,并反复地强调农村人出力干活、风吹日晒显得苍老。其实无论她怎样掩盖,前后左右看都像五十多岁的人。好在张亚丽并不计较这些,她只想找个伴陪自己一下,不需要对方干多重的活,所以年纪大点也就无所谓了。
张亚丽每个月都要到医院检查一次,她不去小医院,她去宿州最大的医院,她觉得大医院要保险些。宿州是个地级城市,人口四十多万,最大的医院叫市立医院,规模也不算小,医疗技术也过得去。她每次检查医生都说没有问题,要她放宽心,适当地锻炼,多吃些高蛋白,低脂肪的食物,并要求她适当地加食水果、蔬菜、纤维类食物等。保姆也告诉她,生孩子并不是多大不了的事,现在都兴在医院里生,以前都是在家里生,也没见几家出什么大事。经过医生和保姆的劝说,张亚丽也就不再害怕。
时光荏苒,光阴如梭。转眼间十月怀胎已满,张亚丽已感觉小东西在她肚子里憋的整天拳打脚踢,似乎在抗议对他(她)幽闭的不满。她也想让小东西赶快出来,那样好能陪伴她,陪伴她在这毫无指望的岁月里慢度。
医生最后一次检查告诉她,一切正常,只是小孩在正常范围内偏大,建议她进行剖腹产,那样要生产的顺当些。张亚丽一听说要在肚子上划一刀,马上吓的脸都要发青,并立即明确地告诉医生要自己生,同时强调自己臀围大,盆腔宽,生孩子肯定不会太难。
一天下午,张亚丽感觉自己小腹疼的很,并老有水样东西从下身流出来,垫上的卫生纸要不了多久就得换。她问保姆是什么原因,保姆听后慌忙说破水了,让她赶快去医院。两个人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日常用具,出门打的奔医院而去。
在医院妇产科里,医生检查后说很快就要生了,要她先在病房观察等候,待到宫颈口开到一定时候才能进产房。
张亚丽睡在病房里,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上方的楼板。她突然坐了起来,掏出钱让保姆给她到外面买笔和稿纸,她好像很急,催促着保姆尽量快点。保姆不敢怠慢,很快买来交给了她。她先写个电话号码,并写上“柳宗勤”三个字。然后写了一封短信,叠好交给了保姆,同时叮嘱她如果自己出了意外,就立即拨她写的电话号码,找一个叫柳宗勤的人,告诉他地址让他快点来就行了。保姆小心地把信件装好,并同时埋怨她老说不吉利的话。保姆讲,现如今医疗技术发达,又在大医院生孩子,哪有出问题的,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张亚丽笑了笑没有说话。
半夜时分,张亚丽的宫缩一阵紧似一阵,疼的她汗珠不时地滴落在地。经过医生检查,发现她的宫颈口已经开好。于是在医生的帮助下把她架到了产房的产床上。产床是专为产妇生产设计的,两边有扶手,产妇可以紧紧地抓住咬着牙用力,床两边有放腿的支架,把腿叉开放在两个支架上,整个阴户敞开在助产士的面前,便于操作。
因为张亚丽死活不愿意剖腹产,医生于是给她点滴了催生素,催生素虽然可以帮助产妇宫缩,但它也有一定的副作用,那就是点滴快了可能会造成宫缩太强,强很了就可能造成子宫或者产道撕裂,那样后果有时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