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抿着苍白的唇却停了下来,看着夏城手臂的血芒疑惑更甚,嘴里低喃:“不是虚合元气,如此狂暴怎么会是虚合元气呢。千年了,她又怎么还会……”突然伸出双手,两把剑从一旁的士兵腰间飞入他的手中,轻轻舞动,有一种让夏城熟悉的旋律。
剑光闪过,夏城接住男子抛来的一把铁剑,好冷!铁剑的温度让夏城险些让它失手滑落,那是一种彻骨的寒冷,诡异得仿佛不是真实的温度,而是一种情绪。
苍白的男子冷漠地开始舞剑,竟然就是夏城所学的剑术,那种蓦然闪落的剑影,霎那芳华地袭来。凌烈的有五道剑影同时飘散,夏城不得不动,被对手的剑术引动,同样的剑舞,三道剑影撤出弥漫诡异的防守。
两个孤绝的男子,莫名地碰撞,不断闪起的剑光碰出一朵又一朵闪落的火花,而那个苍白的男子的双眼却越渐炽烈。
男子的剑带着更诡异莫名的剑势不断袭来,夏城终于明白以往被自己虚幻的剑势困住的人那种无奈,挣之不脱,只能不断格挡从不同的角度袭来的利刃。有些支拙的剑势挣扎在一片虚影之中,夏城额头渐渐溢出几丝汗滴,体内狂暴涌动的力量有种不耐的暴躁,似欲爆发。
男子却突然收剑后退,原本冰冷苍白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红晕,双眼紧紧盯着夏城:“说,是谁教你的虚合剑术,说!”
夏城喘息着收回长剑,有些漠然地看着眼前激动霸道的男子,那种让他不适的语气,让夏城用更冰冷的话语回应:“是一个老者教我剑术。”
男子的脸色突然一变,原本冰冷激动的脸此刻弥漫着狰狞的杀机,手中长剑指向夏城:“不可能!传你剑术的一定是一个女子,一定是她,是她!”
她?难道是那个模糊得有些心痛的女子,莫名的情绪让夏城突然握紧剑柄:“我再说一次,授我剑术的是一个老者,你问再多次都是。”
男子有些癫狂地剑势默然地刺向夏城,凌烈的杀机让原本沉寂的空气更加冰冷。夏城双眼凝定,右手环绕而出的血芒绽现,长剑发出不堪的清鸣。
夏城的剑影此时却只有一道,一道血红的剑影勉强挡住那万千幻影,却无法挡住那男子迷失的杀机。
“说!是她,是她!”随着剑影,男子口中发出癫狂的吼声,凌烈的剑势不断暴涨。夏城紧紧盯着那把虚幻的长剑,已经麻木的右手僵直地抓着剑柄,最后凭借的只有他的倔强,如果不是剑伤诡异的血芒,此时他便败了。
“不是她?那就去死,去死吧。”男子身影突然后撤,四周的光线仿佛都被扭曲,缓缓流入他的剑中。无奈中,夏城的剑影也诡异地收敛,如同那日对战吾须一样,突兀地静止,他和岳剑创出的最后一式——破天!
短暂而压抑的沉寂之后,两道剑光凄丽的碰撞,惊鸿霎那,交错而过。两个男子同时飘落在地,夏城蓦然突出一口鲜血,手中的长剑却是破碎了,尖锐的碎片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右臂一道伤痕深可见骨,不断涌出鲜血。
“不是她,那就去死吧!”迷失在失去的记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男子的剑光再次想夏城袭来。看着那道狰狞的剑光袭来,夏城露出一丝苦笑,心里骂道:“疯子,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