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归宿。
老汉是个深信自然中有神在监督的一切的人,人是神的臣民,要顺从神的意思,只有神是致高无尚的,神把一女人送到了他的身边。他自然要感谢神。神也给他带来了痛苦,他把罪过归咎于自己,他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了,己经过了生育的年龄,他对自己旺盛的*深感不安,每做完*,想到神在冥冥黑暗里早己看到了这一切。他就深深地内疚,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神让这个世上有男有女是为了让他们能繁衍子孙后代。生生不息。*的唯一目的是传宗接代。可他现在己经有了后代,而且不可能再有了,干这事的目的己变了,这使他认为自己是罪孽的根源,是听了魔鬼的指使才这么做的,他实在是太痛苦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魔鬼牵着鼻子走,他晚上做了这种事,白天不敢见媚娘的面,她担心瞧不起他,睥视他。他早早就出门,在她还示醒来之前把该做的事全做了。他把劳动当作赎罪的方法。晚上才回来,他要做给神看。他尽管有罪,但是他是任劳任怨的,为别人为神他可以去做的一切事,他并不吝惜自己的肉体,他是忠实的勤劳勇敢的,他对神忠心。赞美神伟大和英明。既然这个女人是神派来的。他就为她服务,保证她有安全保证她有吃的,为她服务就是间接的为神效劳,就是效忠神的表现。
他背着沉重的负担活着,一个是来自神的压力,一个是魔鬼的骚扰,要忠于神就必须做成功地抵御魔鬼的侵袭,神无时无刻不在,魔鬼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了,他活得太辛苦,做事越多越感到自己的罪恶深重,愈加抬不起头,见不得人。
媚娘搞不懂他这这什么,几十年来她有太多的疑问,她都是在不明白中过来的,她不想去追究这些问题,不想创根问底,人活着清楚多少事情就清楚多少,不清楚一样过,和那水塘边的小屋的日子比起来,虽然感觉阳光不够灿烂,天空像是灰朦朦的,门前的路也嫌太仄,天空也不是方的或圆的,而是一条透明的路的一样,但生活依然很轻松。她几乎用着什么事,事都被他做了,她有闲就去放羊。把放羊当作一种消遣,她想关心他,可是帮不上忙,因为她不理解她为何活得这样累,他完全可以不这样,使自己活得轻松的,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她不会去干涉他。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他的包袱越背越重,他越是克制自己觉得压力就太大,他认为自己应该知道羞耻。这么大的年纪还干那种事。自从媚娘到了这里以来,这里的天气就不太正常,他怀疑这就是因为他晚上干那种事引起的,他太了解这里的气候了,怎么会出现连续半个月的阴天,不见风、不见雨像他的脸色一样地了有沉着。这里变天的惯例是,刮一阵风,风过去之后下一阵雨,转眼就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现在就处于了一种不安的状态,并且将永远不安的下去。他变成了一个不安的人。为自己的命运不安。为这个女人给带来了坠落的机会不安。为自己的坠落使老天变脸不安,他有一颗不安的心,也有一个不安的头脑,考虑任何问题都只能引起他的不安。从此后他将永不安宁,再不会有安宁的日子,再不会安心地去过日子,他活在自然的神和外来的魔鬼之间。他把自己的精力和智慧百分之百地用在为神劳作上,做好一个山林的看护人,做好一个老男人,他的效率只有百分之九十或百分之九十九。在他硫惑大意的时候,所做的事就是为魔鬼做的。是魔鬼所喜欢的。魔鬼喜欢的事神一定是反对的。神是神圣的严肃的,魔鬼是*的快乐的,他不允许自己*,也要坚决消尽快乐,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是个最罪恶的东西,最容易将它和别的事物区分开来,他因为心中有神,因为虔诚,因为时刻不忘神的无所不在,所以他变得聪明起来,他想到了许多从来不曾想过的问题,大脑里也开始能转几个,他非常感谢神的帮助,没有神他不可能进行思考,没有神赋予他的智慧。他不可能有思考的能力。因为神的存在他的世界变大了,大了许多倍。因为自己靠近了神,对神有了较之以往更丰实的认识,才发现神远远要比自己想角的伟大得多。他要继续努力、思考、努力去靠近神,祈盼神赋予他不同于寻常人的地位。他虽然老了,神是不嫌弃老人的,他要让那个傻儿子瞧瞧、父亲是父亲、父亲怎么会不职儿子、父亲的事情怎能由儿子来安排。他痛恨这个孽子。在没有神的指示下,用罪恶的方法把那个哺乳的女人搞到了手,然后把剩下的这个女人分给他,虽说是为他做了一件好事,但罪恶是不能被原谅的,就像他从来没有原谅自己,只求神能暂且容忍,他要砌底改过自新,做一个新人。
他心里这样想的,做的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他不改,是他不知往那里改,不知旧人和新人应有什么区别,吃的住的是老一套,做是还是从前的事,老天让他活在这里,只能做这些,就算是对待这个女人的态度也不能改变,他只有去尊敬她,决不能打骂她,罪过是自己的,打骂别人起何作用,再说她是老天安排来了,打骂她也是冒犯天尊。他找不到可以行得通的办法。又不能什么都不做,神绝对不容允他这样,他要对得住神。
他要先从消灭快乐改变,当初的犯罪就是从这里的,现在拒绝快乐,所有能产生快乐的事他都不干了。干任何事之前他都会想这里是不是有快乐,有快乐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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