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仅仅是一个男人,那现实的日子谁来给她作伴,如果他仅仅是一个女人,她们的生活就不可能是完美的,她们都是女人,这是一个不完整的世界,她想得太多,女人天生就爱幻想,尤其是怀孕的女人,这是世上最坏的结果,但又是世上最好的原因,它颠倒了因果顺序,表现出先有结果后的原因,这就是女人的谎谬,原因和结果不是一对关系。是她们硬攫到一块的,她们并不认为自己的怀孕是因为某次*受孕的结果,那些低质量的缺少*缺少热烈深刻的印象的性活动,她们早己忘了,她们的生活和注意力都在远离享乐的求生上,当肚子大起来以后,她们才来解释它,虽是生理的理象,她们不去作生理的解释,或许是知道的太少,或许就根本不知道,或许就根本不想知道,她们找到的原因令人涕笑皆非,却是女人不同与男人不同于公理的最深刻的解释。追求真理不是孕妇的任务,也不是女人的任务,那是探求真理的人的事,人而愚蠢的女人找到了绝对的正确结论,从她们怀孕的那一刻起。那些幻觉梦想就一股脑地来了,和她那受卵好相干,又似乎不相干,她们认定这个乱七八糟幻想幻象是她们生孩子的原因,为了早一天生孩子,为了生一个满意的孩子,她们所做就是继续她们的白日梦,无论怎样恶劣的环境,白日梦的成份始终可以看到。当然本人在这里凿有词也是胡言乱语,我是个俗人,遇事都想发表自己的见并不是因为确信自己所方即是直理,只能算是对现有认识的肤浅的不满。以此议论引起别人的重视。
(bsp;这是一个男人应有的兴趣,生儿育女男人也有份,自然可以议一议,若作为一个男人对女人都不感兴趣,对女人的一点也不关心,这就没什么搞头了。那里还做什么男人。
夫人的幻觉也是媚娘的白日梦,男人做的是梦想成真的事,并不善圆梦。女人真实地去梦想。也能自圆其说。通过那不停地幻想她们就进入了天堂也没有一定的模式和固体的物质结构。想它是个什么样,它就是个什么样,要它怎样变化就怎样变化。正是如此,她们才是快乐的,女人要生孩子,那天堂里就有一个供生孩子的大床,助产的可能是老太婆也可能是一个男人或神。唯一的原则是要让她们感到完全舒适可靠,让她们顺顺当当地产下婴儿,这个幻想与现实的反差,一方面加深了她们的痛苦,另一方面又在为填平这个痛苦的深渊。
她们来来去去往返在梦幻与现实之间。媚娘摸着夫人肚子的手。就像是摸在自己的身上,她们不把自己整糊涂不罢休,她们因为爱惜自己才关心对方,又因关心对方爱护对方才关心自己。每个女人的肉体和精神都是一个空洞,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是一座迷营,你迷惑着我,我迷惑着你,当我被你迷惑了的时刻,你被我迷惑了。
媚娘也在想着那个来自天堂的男人,他为她们带来了天堂的福祉。她们仿佛己经听到了她带来的福单,它就在门外、在水塘边,在大森林里,在那耸立的山峰上。她们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脸在林间空地上面张望,她们真切地看到他的眼,在水塘里摇晃。看到他的目光掠过金光闪闪的水面。看见他的双臂合抱着小屋。看见他的脚步涉足在她们身体,让她们有痛感有痒的反应,有咳喘、有急促的呼吸,他的热爱注入了她们的心田。他的血液在她们的脉膊里鼎沸,她们的灵魂一触即发。
在这个幻想里媚娘走得很远很远,在很远很选远的幻想中迷了路。那些幻想从迷迷糊糊的幻想,到汝上人的面孔,面饰首饰上开始被确认下来。她在接受它们的同进又排拆它们,她让它们变形,在幻想的作力下,变得更符合自己的想象,吻合她的心灵,把一切都变成弯曲的柔媚的都具有女性气息,那怕是森林河流,在空月亮,那怕是恶梦里的怪兽。
在她有了记忆以后,她就小心奕奕地将过的幻象串在一起。按照部落里的结构,大家庭的生活方式,这种模仿的能力与幻想的能力一样,都是与生具来的,她看到的世界有多大,她大脑里想象的,那个由她主宰的世界就有多大。那个时候她巴望着早一点长大,她以为在她长大以后便可以从现实的这个处在的世界,走进她的幻想的美丽的世界。
当她还在神庙的时。那种大型的祭祀活动还帮助过她去想象,在神的面前,她看到了一个更大的世界,她理解神的存在,因为人不是神,同时她希望神民能理解她的存在,还有她的那个梦幻的存在。他们有着相同的理由。要么你就不接受,要么你就全部接受下来,她就是这样地同神商量。
国人的反叛象洪水一样,把她的想象力和她想象的那个世界一起冲走了,冲到了她心底的很深很深的地下世界,在那里那些光明美好的事物,都压缩到一个直仄的地洞里。它离地上的这个世界是那样遥远,她被别人赶出了神院。不安的日子再也不允许她去把梦想当作现实,以至白天她都不敢在想这件事。它们被现实埋没下去,又躲过光明,在黑暗里从梦中冒出现。在那黑夜里,在她的世界中,那是一个光明的小洞,它很小,只够她的那个小身材钻进去,但是它是光明的,它闪烁着女性的心灵的迷人的光芒。
它弯弯曲曲折折地葬在黑暗的深处,严峻的现实阴碍着她与它们进行勾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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