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其中一个人四下里放风,另一个人问马彪道:“燕王营中果真没有女眷。”
马彪说道:“一定是没有。要是有女眷的话,行军三十里便会现身。而这一路之上,我天天留意燕王的帐中,并没有发现女人的影子。”
那个人又问道:“这几日,就没有新来的吗?”
“没有。几日来我军已经把元将孛林贴木儿困在了漠北城中,可是此城难破,燕王和众将士正在无计可施之时,而天越来越冷了,不是一鼓作气把城攻下,就是马上撤兵明年再来。这种时候哪里还会有招女眷来的道理呢?”
林子里一片沉默,过了好一会,那个汉子才说道:“如果一有女眷到此,要想办法立即回报北平,你可听清。”
王彪说道:“听清楚了。”然后,转身走回营中去了。
毕超伦和舒服侠都觉得诧异,心想这个花月如可是个厉害的角色,连她两个手下都可以如此命令一个中军参议。毕超伦的记忆中中军参议至少是五品官,而且很可能还是燕王身边的红人。师傅下山前说花月如是一个锦衣卫看来一点也不错。因为一个老鸨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如此能量的。现在看来这个花月如不仅是锦衣卫,而且是里面很重要的角色。
放风的汉子报怨道:“白跑了一遍,把爷爷折腾得半死。”
另一个一笑说道:“这样不是更好,如果她在营中,我们却不知要在这林中睡上几日呢?这样将就一夜明天就可以起程回去了。我们再慢些走着,回去后对花月如说燕王已经回师了,岂不妙哉?”
另一个汉子哈哈地笑了两声。两个人边说边向林子深处走去。
等到那两个人走远了,毕超伦和舒服侠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舒服侠说道:“他们去了那边,我们到这边。”
说完,用手一指右前方,两个人便也向林子之中走去。找了一个雪厚的地方,挖了一个大洞,在上面棚上一些松枝,就钻到了里面。就着地上的枯草,倒头便睡。这些天的奔波也确实有些劳累了,现在事情已经明白了,两个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毕超伦正在梦中突然听到一巨响,吓得他一跃而起,头顶松枝上的积雪成块成块地被震了下来。舒服侠也已经跃起,两个惊诧地对视着。过了片刻又是一声巨响,这一次他们听清楚了,是在远处。于是,两个人爬出了雪洞,跃到山顶上一看。原来是山脚下已经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