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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三脉皆通(2 / 2)

毕超伦把太极剑法练了一遍,便站到了师傅的对面。

张无忌说道:“看到你今天的指芒,师傅只能说我的那些功夫太老了。一个崭新的武功时代必然在你这一代大放异彩。”说完神色有些凄然。

毕超伦心想:师傅,你都纵横武林几十年了,才觉得武功老了。你是不知道我原来的那个时代,几年不老的东西都算奇迹了。可是,这种话如何向师傅说起呢。

师徒两人默默地坐了一会,毕超伦突然说道:“师傅,是想我赵师娘了,还是想我的师兄了?”张无忌一听顿时一愣,不过,片刻间他便恢复了平静说道:“都有点。”

毕超伦听到师傅说了这话,才把直视的目光从师傅的脸上移开。这两个问题在他心中憋了很久了。可是,师傅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两年来这样的谈心还是第一次。所以他不敢冒昧地问出。现在趁着师傅高兴才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张无忌听到毕超伦的问话,开始很震惊,可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同赵敏是大明朝立国后第一批被通缉的叛逆,一闹几十年,毕超伦知道并不算新鲜。而那三个死去的徒弟和毕超伦同居一室,以毕超伦的聪明和细致,发现他们也并不让人感到意外。所以,他只是惊诧了一下,就恢复了平静。

这时,毕超伦说道:“师傅,讲讲他们吧?”

张无忌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你赵师娘在锦衣卫的那次大围剿中失踪了。这些年来,我虽然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却始终没有发现她。至于,你的那三个师兄,他们都是这种功法实验的牺牲品。”说完,又沉默不言了。

毕超伦知道这两件事也许是师傅最难受的事情了。于是,急忙转换了话题,说道:“师傅,我到冰谷的时候,发现被你杀死的那些锦衣卫身上都有三四处的剑伤,而且几乎没有一剑毕命的,这是为什么呀?”

张无忌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的心还真够细致的。那说明我根本就不愿杀死他们。如果,他真痛下杀手,恐怕那二百名锦衣卫都要留在冰谷之中了。”

毕超伦惊叫道:“武者讲求的就是最直接的杀死对方。这样做不有违武道吗?”

张无忌一笑说道:“你还太小,你还不能体会武道之外还有武德。”

毕超伦很不以为然,心想不简单而直接地杀人,我们学武还有什么意义。但是,这种话又不能反问师傅。所以也沉默了起来。

两个人又站了一会,便回洞中休息去了。

从这之后,毕超伦经常同师傅在一起谈心,他也几次问起了那个劫走姐姐的和尚是谁,以及姐姐的那个干爹是谁?张无忌只是知道那个和尚是燕王朱棣的禅师,叫道衍。姐姐的那个干爹是一个锦衣卫,而且是一个指挥。这样毕超伦也就明白了师傅为什么说姐姐没事了。而那天锦衣卫搜查三面坡客栈时为什么只是远远地行了一个礼就躲开了。可是,一想到姐姐,他还是心急火燎的,巴不得马上能够见到她。

自从三脉打通之后,毕超伦身上奇怪的麻痒也消退了不少。看来是气血在皮下冲撞引起的,所以,他也就放心了。

有一天,师徒二人又来到了寒潭之上。此时时已夏末,有成群的鱼儿在瀑布之下向上窜行。

张无忌说道:“伦儿,你看这些鱼儿,为得生育子女从遥远的江海里游到这里已经千难万险了,还要拼命争着去上游。可是这百丈悬崖却不是好过的。”

毕超伦也大为感动,看了半晌他突然说道:“师傅,我看这寒潭不过存在了二三百年,它是怎么产生的呢?”

他的问题让师傅一愣,张无忌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泉水不过二三百年。”

毕超伦说道:“这里原来不过只是一处雪峰,自从有了泉水才有了瀑布,有了寒潭,有了我们的冰洞,也有了这一处的冰峰冰崖。”

张无忌点了点。

超伦又说道:“可是,那日我去谷底,到了下面便没有了冰层。当时我就猜想这个泉水是后出现的。从冰层处的厚度上反复的比较,我觉得冰层也不过二三百年。”

张无忌不住地点头。

毕超伦继续说道:“难道是这个雪峰上突然出了灵泉?”

张无忌说道:“这个我却是不知,除非爬到瀑布之上,才能看个究竟。可是,这么高的水崖只怕神仙才能够上去吧。”

“弟子或许就可以上去。”毕超伦说道,同时眼睛热切的看着师傅,很有试上一试的冲动。张无忌看了看高处的崖口,通过冰谷之行,他认为毕超伦也还不是乱说,又想下面是潭水,如果爬不上去,掉落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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