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然又进入了梦乡中。。。。。。
晚秋午后的阳光，和煦安谧,天空一片瓦蓝的,偶尔飘过的几片云絮,也显得那么轻薄,在凉风的吹拂下,渐渐的变幻着,消散着,未等飘到天的尽头,就已经化为了虚无.
小莫然如期的来到了小河边,小桥上.手中依旧是老两样—平刃斜刀,和已经有些雏形的木质唐刀胚形.这是应邻居大牛的要求制的木刀,说是年后被送到县城的震远镖局开的武馆习武,先跟他老子林叔学一套家传防身把式.也就是当年老林叔当兵时操练过的战场基本杀敌刀法.等成年后就跟镖局跑镖车.
当今世道不太平,盗贼滋生狂涨,出门在外也都得学点刀剑套路,能不能却敌防身不说,练家子的总是有点蛮力和胆气,刀临头了不眨眼,倒也可以跑江湖了.所以镖局生意很不错,特别他们开办的武馆,家境稍好的都会把小孩送去学几年,当然不包括一心望子成龙,登科入仕的家庭.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武夫,只是下九流的人群,人心思定,能有几亩薄田,养家糊口,谁会去跑江湖刀头添血的.
莫然很是羡慕大牛,将来可以跑遍神州大地的,长见识.他自幼就有”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伟大理想.效仿大唐盛世时的游侠名士,负长剑,跨黑骊,醉里挑灯看剑,醒时吟诗作赋,好不潇洒飘然.
理想终归是理想,小莫然知道,自己是没这个机会的。有时,他总懊恼,人太聪敏了也不是好事。因为聪明,就得背负起光宗耀祖的责任。
就连他的兴趣—木雕都是建立在苦读之余的休闲活动而不被父母强制剥夺.坐在桥板边,把赤脚往桥外边一扔,悠悠晃荡了起来,心情也宁静了下来.只要坐下,自制雕刀在手,他的心情总是迅速的进入平和状态,脑子也一下子摈除掉任何心思杂念,只剩下手中的木雕作品.
那种感觉很奇妙,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的束缚,飘到了头上方,静静的,轻轻地悬浮在头顶以很奇特地视角俯瞰着天地万物.而当莫然把心神贯注在左手刀胚时,刀胚渐渐地模糊了,然后在模糊轮廓中又渐渐地浮现出一把清晰地完整地木刀.
莫然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刀柄,突然间的动了起来,只见寒光绽放,然后木屑纷飞.莫然仿佛不需要目测手量,甚至更本就没看一般,刀锋快速无比的划动,在空气里残留一道道炫目光影,手中木刀,就在刀芒中,渐渐的薄了下去,现出如同灵魂中看到的清晰无比的成型木刀.
若有人在旁边看到一定会惊诧万分,莫然的样子有中脱俗出尘的飘逸,那对空洞的无神的眼,平时漆黑如点星,灵动如狸猫的眼睛,此时仿佛看不到了瞳孔,眼眶里一片深邃的空虚.眼睛更本就是没聚焦在手中的刀和木雕上一样.很诡异,不禁让人联想到了得了脑膜炎后的傻子.而那恍如抖动的手,就如同得了癫痫的病人,病情发作时的情景.
飘逸出尘的癫痫于是就给人以诡异的感觉.
右手的刀渐渐的慢了,最后彻底的听了下来.左手的刀,一把小唐刀也出现在了莫然的手上.莫然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灵气,只是略带疲惫.秀气的脸有些苍白.看着手中的刀,小莫然满意的笑了起来.
“老烟枪说的没错,熟能生巧的是技,炉火纯青的是艺,巧夺天工的是术,出神化入的是理,人刀合一的是法,天人合一的是道.什么才是人刀合一了”
休息一会,才起身,拍掉衣袂上的木屑,手执木刀.刷唰的舞了两个刀花,然后朝村头一指刀尖,口中大喝：“众将听令,随本帅一起杀出重围,直破天狼关.”
威风凛凛的呼叫着,挥舞着,跑着,朝村里一路冲跑.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的战场.
“众将听令,随本帅一起杀出重围直破天狼关.”睡梦中的莫然忽然挺腰而起，然后双手在空中乱舞着，口中大喝不停，听觉敏锐的莱恩以为敌袭，腾的也跟着坐起身来，左手掌五指并刀，指尖青芒微吐，伸缩不定。日精灵更是嗖的从床上跳落，动作迅速的窜到门边角落，跳到马桶之上，左手虚擎于胸前，右手臂弯伸向背后。一幅挽弓射雕状。。。。。
冲啊！莫然又喊了两句莱恩两人听不懂的梦语，然后啪的一声，身子又倒下床上，又睡了过去了。
嘘！莱恩很莱昂拉多看到莫然模样，不由面面相觑，尴尬异常，原来是虚惊一场，两个人居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星汉人的梦语给惊吓的像受惊的小兔子？
说出去。。。。。莱恩不敢想象，自己的一世英名可能就被这个星汉人一句梦话给毁了。。。。
这个星汉人还真是神经大条，要知道明天就要被拍卖了啊！还睡得这么死？难道他就不担心紧张吗？
俩人对视一眼，不由都露出苦笑，然后俩人没有说一句话的再次躺下。。。
莫然的丰润嘴唇微翘着，开阖着，呼着，吸着，再次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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