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陌生人。熟悉的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从来不知道，贺初一还是个讲故事的高手。
我更不知道，他告诉我江彪曼茹的故事，目的是什么。
秋夜里，屋子里没有风，可我感到那么冷。也许是我原本可体的衣服，因为变得宽大不再贴身的缘故吧。
脑袋木木的。我想不明白。其实，我应该想明白的，“你讲的故事，无非是要我承认，我是曼茹阴谋的复制，而你，是江彪的覆辙。对吗？”我不想叫贺初一的名字，直接这么问他。
贺初一闻听抬头看看我，“是。很多时候，我以为我就是江彪，我也被一个女人深深地迷惑。这个女人，也曾经有着一个深爱的人。而且，这个女人也善于伪装，不管心里多么不情愿，也不会表现出来。那种隐忍，让我觉得恐惧，因为人必是想要得到什么，才会去忍受什么的……据我所知，你和那个叫安昔扬的，原本很要好，对吧？你们在怡园小区安的家，还房贷很辛苦，对吧？……”
“不要再说了！”我打断了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贺初一的故事讲得太长了，对号入座的事，似乎已经顺理成章了。
可是，他知不知道，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套用规律的！包括至高无上的真理，也不是绝对的！这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可以照搬借鉴的东西，就像人不可能站在同一条河里！
曼茹和王蒙的故事再精彩，也只是故事。能成为故事的，大多已经成了往事。往事，是用来全盘借古通今的吗？
贺初一让我听他说完，“符莱，我能干到今天这个地步，着实不易。你说的对，我是怕自己重蹈江彪的覆辙。知道吗，因为曼茹的事，我都一度对女人恐惧了！是你让我感觉到，这世界上还有澄澈的感情！可……”
“可你真的相信过我吗？”我只想问他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