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戏?”我顾不上计较初一的阴阳怪气。
“俱乐部有几个会员本没有外遇,可都被多疑的老婆逼得要发疯,只好先后出钱让柏小惠冒充情人。没有一次例外,她的张扬成功地激怒那些可笑的夫人们,然后她们会带人找上门去打她一顿。她呢,被打怕了似的,很快退出那些男人和夫人们的视野。男人自此清静,会依照约定给她一笔钱。而夫人们目的达到,也不再继续找她麻烦。在圈内,她被称为――带火的消防员!她可真是幸运,没有一次被破相,而且身价越来越高,演技也越来越好……你应该见识过她的演技吧?”初一把照片撂回茶几上。
……我想起安昔扬带她回来收拾东西时,她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样子;想起我屈辱地追问安昔扬时,她不屑和嘲笑的样子;想起在黄河滩看到我时,她老半天才想起来的样子;还有,我想起她那天莫名其妙的话……她是在演戏吗?安昔扬也是在演戏吗?他请她演戏给我看,又是为了什么?
我冥思苦想着,初一对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我没笑。我不知道他的笑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怀疑过他,他没有必要请她演戏的。”
“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是,她是擅长演戏的,为了各种剧情需要……”初一像在提醒我。
“可我真的想不明白!”我累了,很累很累,即使是听故事,我也已经很累了,“我要去躺一会儿,你要忙就走吧。”
一下午时间,都纠缠在那些复杂的故事情节里,很让人崩溃。
“今天你哭过了吧?”初一跟着站起来,“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哭?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坚强?”
“我为什么要哭给你看?”我回过头来,不客气地回击他,“难道你不怕我哭了你就会心软,就会减轻对我的怀疑,就会迷惑你吗?”
初一有一刻的迷惘,可又随即强硬起来,“一定有比我更重要的人在支持着你,有比和我生活在一起更重要的事在支撑着你,让你受尽委屈也不掉泪,对不对?”
“继续说!”我返回来坐下。看来今天有很多故事,我是不能拖到明天再听了。
初一也气冲冲地坐下,抓起包照片的那张报纸,“说就说!咱们先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