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记得,安昔扬最后回来拿他的东西时,那个女人,以压倒人骄傲的姿态,跟着安昔扬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
安昔扬要走时,我拦着问他要干什么,他说他要走,人这一生可干的事太多了,比如可以先周游世界。
说着,他拿出一叠护照,“看到了吗?这么多的护照!我得多久才能游历过一遍呢?”
在他摊开的护照里,有一张被掀开了,护照上的,就是那个女人。
“带她去,对吗?”我执拗地问安昔扬。
那个女人轻蔑地哼了一声,好像在说,我根本无权过问……
“这个女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啊?”小黄说。
“安昔扬和你们聚会,带的就是她吧?”我冷笑。
小黄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哦,不是。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但我保证,我见过她!”
哼,何必再替安昔扬遮掩呢?“安昔扬早不在这儿住了,这些钱你拿走,什么时候见到他了直接还他吧。”
送小黄走的时候,他很替我难过,“等我以后见了他,好好说说他!”
不必了,他会自己惩罚自己的。他到兴佛寺去,应该就是为了赎罪吧,他的良心不安了吧?
拿出他写的那些密电码一样的报纸,我把那些照片包了起来,这,就是我伤心的过往……
没等我坐下,门铃又响了。是小黄落下什么东西又回来了吗?不会啊,他来时没带东西啊。
门外的,却是贺初一。
我的旧伤未愈,怎能再添新伤?这次,我直接把他关在了门外。
我的拒意如此坚决,贺初一终于明白了。从那天起,他不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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