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样蛮不讲理的小姐?”
“有!”喜鹊儿点头道,“许多小姐都喜欢虐待奴婢,她们在外面受了气,回来就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之前有个与我要好的丫头,就是被她侍候的小姐虐死了!”说着神色黯然下来。
“想不到青楼楚馆里还有这样骇人听闻的内幕!”刁小蝉暗叹一声,说道,“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吃稠的,绝不会让你喝稀!”
喜鹊儿使劲点点头。
一切料理妥当了,她道:“咱们这便出去吧,别让何公子等急了!”
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有人催道:“喜鹊儿,你们紧着点儿,公子躁了!”
“男人都是没长性的动物!”刁小蝉轻声道,“咱们快走吧!”说着起身便要向门外走去。
喜鹊儿回身拿了一件衣物,追上来道:“小姐,外面风凉,你把这个披上吧!”
她接过来见是一件斗篷,展开来披在身上,一边往外走,喜鹊儿一边问:“小姐,您知道是赶哪家的场子么,还从来没见公子着急过呢!”
“听说是公子自家府上的!”
“怪不得呢!感情是大将军府的家宴,那可是仅次于皇宫御宴的排场,宴请的也都是朝廷里的高官显贵,我说大公子这么急呢!小姐您刚来就赶上这么好的场子,真是好福气!”喜鹊儿讨好地说。
听她这么说,刁小蝉心里不值一哂,想她堂堂一个富家小姐,沦落到赶场子讨生活的地步,还谈得上什么福气,要是真有福气,她那一心想赚大钱的爹也就不会从城楼上跳下来了,如果他现在还活着,自己何至于这样抛头露面?
不过想归想,这话却不能说出口,人在什么境遇下就得有什么心气儿,讨饭的迈着八字步逛大街只会让人笑话,卖唱的歌妓摆小姐的谱儿也会让人觉得酸。她不能让人轻贱,但也不能让人觉得矫情。
两人来到门外,何咸急切地道:“快扶蝉儿小姐登车,府里都等急了!”说着率先登上了前面那辆马车。
喜鹊儿扶着她来到后面那辆车旁,驾辕的车夫赶紧跪在地上,给她当车墩儿,刁小蝉本不愿这样作践人,怎奈事情匆忙只得从权。
喜鹊儿扶她坐进车里,自己也钻了进来。那车夫起身驾着马车,尾随着何大公子的车驾,辚辚地向大将军府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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