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立即提示了安雅一下,安雅故作吃惊的顺着丫鬟目光的方向看去。这时候,只见一个瘦弱的男人,在老妈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杖缓缓的走来。
丫鬟引着安雅上前,安雅冲着他微微一笑,失礼点头。那公子哥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而身上瘦弱的像是一根芦苇一样。
丫鬟向张公子张山介绍安雅是张夫人认得干女儿之一,张山又打量了安雅一眼,安雅立即娇笑着伴着微微的含羞说道:“安雅什么都不懂,还望大哥海涵。”
张山点了点头,说了两句客套话。这时候,一阵冷风吹过,张山忍不住的咳嗽。安雅立即上前,轻轻的拍着张山的后背。
“大哥,要多注意休息才是。我家到有一个祖传的秘方,用梨子、冰糖外加上琵琶等物熬成的膏,回头赶明儿我做好了,给大哥送过来。”安雅说道。
张山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一阵清风吹过,拂过安雅的发。她的发丝打在他的脸上,痒痒的。一阵阵的想起扑来,不像是胭脂气又不像是熏香气,到有一种果子的香气。
张山不是贾宝玉,但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他,对女性有一种独特的依赖。
张山又咳嗽了两声,奶妈长叹了一口气,劝道:“少爷,大冬天的,太太不叫你出来,你偏偏要出来,回头,若是哮症在犯了,你又要受罪了!”
“不碍事的!”张山立即说道。
安雅眼珠子一转,心说这不正中下怀吗?
顺势,掏出一个荷包,笑着说道:“过去,我小的时候身上也有哮症。我爹娘也是寻遍了名医,最后,终于得到一个偏方。这偏方是用数十种花瓣做成,若是感觉不舒服时,就拿出来闻一闻。
自从有了这个,我几乎没在犯过病。每年春、秋做上两个备着,可却一直用不上。大哥若是不嫌弃,就先用着,回头,我包个新的给大哥送来。”
安雅一面说,一面将荷包递给了张山。张山看着安雅,感激的点了点头。将那荷包放在鼻下深深一吸,感觉真舒服。
安雅那一对镶嵌在脸上的水灵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张山,张山看了那对眸子,不禁的心里一动,在看安雅的那张脸,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说到底,安雅也是暗门子的人。对付男人,自有一套手段。单是从眼睛、动作来看,就能让男人感到她的情谊。
男人,向来都是吃这一套。当一个女人对他动了情,他会不自觉的升起一种优越感。
张山是个不怎么见人的公子哥,虽然大户人家的礼数是有,但是,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别说是张山,就算是张山的老子张大人见了安雅,只怕,心里也会像是有个小手挠一样的痒痒。
这时候,张夫人派人来请安雅。安雅立即要回去,不经意间,帕子掉了,可她却像是没有注意。
张山等到安雅走后,才看到了地上的帕子。连忙令老妈子捡过来,自己攥在手中。
“少爷,要不要我给她送过去?”老妈子提醒道。
“帕子脏了,你去洗了烫好,等下一回,她过来的时候,在给她送过去。”张山一面说,一面低头看了看那帕子。
一对鸳鸯,上面还绣着蝇头小楷的小字: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纷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在相随。
正文第五十四章鱼饵与鱼
宋晓晓一回家,便跟苏童和汇报了工作。苏家的人若真是被秘密处决,他们俩还折腾什么?
苏童和听了这话,更加的着急了,咬着牙想了半日,最后挤出了一句:“看来,还得从翠纹身上入手。”
宋晓晓听了这话,垂着头,过了好半日,才缓缓说道:“我们哪里有她要的东西?”
苏童和何尝不知道,他们手中根本没有那莫名其妙的蜈蚣珠,那东西是什么,他们都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给人家翠纹?
苏童和沉默,宋晓晓不语,两人相对而坐,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
苏童和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伸手端起茶杯。阳光映射到茶水中,反射出耀眼的光。
忽然,宋晓晓灵机一动,有了!
那天晚上,苏童和又一次去了天上人间。要说人生就是在不断的撞大运中成长这,就比如,这样一个荡漾的夜晚,翠纹理应在安远侯的别院里做着那些十八禁的事儿。
不过,那天晚上,安远侯似乎有些别的事情忽略了翠纹。翠纹清闲的躲在屋子里,弹弹琴、做做诗,弄点富有小资化情调的事情。
刚好,苏童和来访,翠纹登时兴趣大增。
说真的,苏童和也没想到一下子刚好撞见翠纹在家。按照他的节奏,应该是先给翠纹下名帖,明日在专程来拜访。这样一来,就更好了,省去了一个步骤。
翠纹一脸妩媚的走了出来,两人寒暄一番后,翠纹叫就丫鬟退下。苏童和心里“砰砰”乱跳,总觉得事情不对。
果然,那翠纹冲着苏童和抛了个媚眼儿,从柜子上取下了一瓶子酒。
“这是我自己酿制的,用的是天山上的雪水。里面,还加配上了天山雪莲,你尝尝。”说罢,翠纹不由得苏童和分说,便为苏童和满上了酒。
苏童和笑着点了点头,却不接过那杯酒。
“我今天来,不是喝酒听琴的。”他说。
“哦?难不成,苏公子找翠纹还有别的事情?”翠纹问。
(bsp;苏童和微微一笑,自信而淡定的说道:“确有别的事,这件事儿,还是你感兴趣的事情。比如,蜈蚣珠。”
苏童和一说完,就盯着翠纹。
果然,见翠纹一听说“蜈蚣珠”这三个字,眼睛一下子亮了。苏童和放出了鱼饵,鱼儿在一旁,怎能不上钩?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