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相爷,晚辈燕王德昭之裔。”
“听纯父说你写得一手好字,跟谁学的,平时都读什么书啊?”
“余先生谬赞了,晚辈跟同里一位进士陈老爷习的字,也读了些书,现在在读《孝经注疏》。”
“哦,进士?叫什么?哪科的?”史弥远暗生警惕。
“老先生名讳上陈下金石,是绍熙五年皇上恩赐的出身。”
“哦,陈夫子可曾为官?”史弥远没听说过这人。
“没有,绍熙五年夫子已经五十有一,故未出仕,只在家读书写字,后见我等少年顽劣,为约束我等,教看些圣人之书,写字之法。
史弥远放心了,既非大儒又未出仕,这种读书人太多了,腐儒而已。
“那写几个字我看看。”史弥远笑眯眯道。
妈的,终于到点子上了,我记得史书上没说问这么多啊,吓死我了。可在哪里写呢?我左右看了下,茶几上没法写啊。
“来,”史弥远招招手“到这里来写。”意思让我到他的书桌上写,我当时急于写“朕闻上古”那几个字,没注意这有点犯忌讳,就走过去在他的椅子上坐下,扶案写道:“朕闻上古,其风朴略。虽因心之孝已萌,而资敬之礼犹简。及乎……”这是《孝经》中唐明皇的注疏。
刚写到这儿,史弥远突然用手按住,喊道:“史安。”我一愣。
史安推门走了进来,“你安排下,带两位贵客去休息。”
我吓了一跳,哪里弄错了?写太多了?史书上说好像就写了四个字,怎么办?天锡心里也突突的,他站的远,没见我写的什么。
我们刚走,史弥远拿起纸,招呼余天锡过来,指着“朕闻上古”四字道:“天意啊,天意啊。”
“此子进来我就看他面相不俗,正月生人,大富大贵的生相,知道为什么我让他到我案上来写字吗?他不做作直接坐下来了,正说明他确实没受过正式的礼仪调教,也就证明他确实没有什么根基,此子合适,好好!”
史弥远看来很兴奋,而我的莽撞却也歪打正着。
“明天就送他们回去。”史弥远眯着眼睛,捋着胡子缓缓说道。
“送回去?”余天锡又失望又疑惑。
“对,现在不能留在临安,你回庆元把家里安排下,把他们接到你家,让你母亲教他们宫廷礼节,我安排好就派人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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